也跟我說他不是周洵,但是又沒人知道他是誰,我報警好像都找不到理由,畢竟他的家人都沒有懷疑他。”
顧景琰沒說話。
韓若星說得很在理,報警報什麼?
總不能報警說他不是周洵吧?他現在指紋毀了,警方沒有他的生物樣本,就只能核對他和親人的dna來確定身份,問題來了,他的家人似乎都很愛他,又或者說他們更喜歡現在的周洵,一旦他們不願意配合,貿然報警,只會打草驚蛇。
“我已經託朋友在找畫像師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從那個溫溪的描述裡,還原這個人本來的樣貌,如果有了照片,也許就能多一些線索。”
“只能這樣了,”韓若星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會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一個會畫畫,字又寫得那麼好的人,在那個年代,一定被人精心栽培過,怎麼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顧景琰淡淡道,“都是個人選擇罷了,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他追求的東西,一定比他的命和他的名聲更為重要,不足為惜。”
他頓了頓又說,“你在公司能不和他接觸儘量不接觸,去哪兒都記得帶著袁傑。”
“知道啦。”
正說著,顧景琰手機響了一下。
林書發來了一堆東西,顧景琰點看掃了一眼,表情慎重起來。
他緊繃著臉,滑動螢幕往下拉,越看錶情越發的難看。
韓若星見他樣子不對勁兒,小聲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顧景琰攥緊手機,抬眼看著她,瞳孔顫動,好半天才道,“林書查到簡雯去找鹿青的原因了。”
韓若星一愣,“什麼原因?”
顧景琰喉結滑動了一下,嗓音沙啞道,“鹿青曾經給她做過檢查取證。”
韓若星有點懵,“什麼檢查,取證什麼?鹿青不是婦科醫生嗎?她——”
韓若星的聲音猛地頓住,她抬眼望進顧景琰的眼底,聲音極輕問,“她被侵犯了嗎?”
顧景琰沒說話,將手機遞給了韓若星。
林書將查到的訊息,事無鉅細全都彙集在了上面。
鹿青去世前,簡雯曾經去醫院掛過她的號,她當時樣子很嚇人,那天值班的人好幾個都有印象。
衣服上帶著斑駁的血跡,臉上都是烏青,她掛了號一進來就要求醫生給她做檢查,提取她體內的生物樣本。
她很冷靜,但是說話的聲音卻顫抖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