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星前腳剛走,林書便和鍾美蘭帶著可可回來了。
林書牽著可可,兩人神色歡快,尤其是可可,拉著林書一口一個林叔叔,嘰嘰喳喳問東問西,反觀鍾美蘭,一張臉快要拖到了地上。
尤其是她看林書的眼神,不爽中又夾雜著一絲憤怒。
進門的時候,林書將剛給可可辦理的戶籍手續交給了鍾美蘭。
鍾美蘭接過來,眼神冷冷地看著他,忍了一路的話,這會兒終於說出口,“林書,你可真是好樣兒的!騙了我們所有人!”
林書佯裝不解,“夫人這話從何說起,我騙您什麼了?”
鍾美蘭咬牙道,“你一直在誤導我可可是景琰的女兒!要不是這樣,我——”
鍾美蘭沒有往下說。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以可可為由頭,廢掉顧景琰之前那份遺囑,將韓若星從遺產繼承中踢出局。
沒想到可可並不是顧景琰的女兒,她反而因著這件事,背上窺覬遺產的罪名。
顧景琰雖然不記得之前的事了,但是把可可曝光的這件事,顯然讓他非常不悅。
今天一大早,她就是在顧景琰和老太太的一致要求下,帶著可可去申請了領養手續。
等這個手續下來,可可就成了顧景琰的養女。
她沒能如願分得東西,還把自己置於這樣的處境,這讓她異常惱火。
林書淡淡道,“我從未說過可可是顧總的女兒,是你們聽到可可喊顧總爸爸,自以為她是顧總的女兒。”
鍾美蘭被噎了一下,“可你也沒有解釋!”
林書反問她,“小孩子的玩笑話,我為什麼要去解釋?再說您不也沒有告訴我,您要帶可可做什麼嗎?”
“顧總失蹤的事情,可可一直不知道,您不打招呼把她帶到現場披麻戴孝,孩子沒有嚇出好歹您就該慶幸了,否則您就該考慮如何跟顧總交代了。”
鍾美蘭氣得臉色泛白,“你——你竟敢跟我這麼說話,別忘了自己拿的是誰的工資!”
林書語氣平靜,“我的勞務合同是和江盛簽約的,怎麼,夫人現在也是江盛的股東之一了嗎?”
這一句話一下就戳到了鍾美蘭的痛處。
顧家的子孫,每個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有江盛的股份,就連顧景陽顧景然這些在公司沒有建樹的晚輩,一出生便被自帶江盛百分之一的乾股。
將來顧家不管誰掌舵,這百分之一的乾股可以永久拿江盛的分紅,但如果要賣,就只能賣給顧家掌舵人,這是家族定下的規矩。
如果只是這樣,鍾美蘭倒也不會這麼不甘,偏偏幾年前,江盛改組的時候,有幾位江盛的元老要賣手裡的股份,她當時想讓顧景琰花錢將那些股份買回來,放到她名下,結果被顧景琰拒絕。
那些股份最後被宋晴雲花錢買了回去,雖說一共加起來也不足百分之一,但是江盛這麼大的集團,就算只有百分之零點一,一年分上千萬都不是問題。
因為這件事,她沒少和顧景琰吵架,林書提起這茬兒,簡直是戳她的心窩子。
整個顧家,就連宋晴雲都有江盛的股份,唯獨她沒有,這不是明晃晃的諷刺嗎?
鍾美蘭氣急,忽然揚手就給了林書一巴掌,力道之大,震的她掌心都在發麻。
她咬牙道,“你不過是顧家養的狗,時間長了,連自己身份都擺不正嗎?”
林書偏過頭,耳朵一陣嗡鳴,左臉也變得麻木。
可可嚇了一跳,推著鍾美蘭的腿,喊道,“不許打林叔叔!”
鍾美蘭煩的不行,隨手推了可可一下,“走開你這野種!”
結果這一下將可可推到了地上,腦門磕到了花壇角,頓時就青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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