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唇色盈盈欲滴。他像著魔般地復又傾身下去,將那點嫣紅整個含住。
楊末驚得往後退,他立刻寸步不離地追上來,把她抵在背後的木屋牆壁上。他的手還捧著她的臉,順著面頰滑到她頸後托住,讓她無法低頭無法逃避,只能全盤接受。
她還是個未涉情愛的少女,只知道男女之間有親嘴這麼回事,想象中無非是雙唇相觸啾一下,就像她小時候親爹爹的面頰。卻不知是如此纏綿旖旎,唇舌相交、津液相融、氣息交纏。她生澀而毫無抵抗之力,輕易就被他挑開牙關長驅直入。她好像吞進了一團火,霸道、熱烈、放肆;卻又溫柔似水,漩渦似的在她口中一點點席捲過去,將她全部吸進去,就連胸腔中亂了陣腳的心,也彷彿被他吸引提起,要從喉嚨裡蹦出去。
她幾乎就要坐不住了,身子軟綿綿地向下滑,情不自禁地伸手攀住他的肩,以此支撐。這個動作換來他更深的侵略,他咬住了她的下唇,微微的疼,卻也更火熱、更激越。
那條頑強的魚還在不屈不撓地掙扎蹦跳,一步步離水池越來越近,但是現在哪還有人去管它。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已氣息不穩,他才終於放開,只隔開寸許的距離,呼吸仍難分難捨地糾纏在一起。他的聲音低沉微啞,似從胸腔裡逸出:“現在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麼?”
☆、第三章 點絳唇3
楊末雙頰酡紅如醉,腦子裡還渾渾噩噩轉不過來,喃喃道:“你怎麼能對我做這種事……”
鹹福抵著她的額頭問:“末兒,你許了人家沒有?”
她呆滯地搖頭。
他看得歡喜,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麼不能對你做這種事?”
“因為……”
因為你是慕容籌,而我是楊氏女。
她倏然間就清醒了,滿心的綺思盡去。舌尖上還留著他溫柔纏綿的觸感,在嘴裡繞了幾繞,終究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去,只道:“因為你是鮮卑人,我是漢人。”
“鮮卑人、漢人又如何?文帝主張胡漢一家,鼓勵鮮卑人和羌人、漢人通婚,我的舅母就是漢人,朝中漢官人數過半。我納一個漢人女子,絕不會有人反對,那些漢官還會鼎力支援。反倒是你們吳國人視鮮卑為洪水猛獸,不肯接納。”
吳國境內只有少數的鮮卑行商,哪個漢女要是嫁給魏國的鮮卑人,只怕要被當做叛國的逆賊讓人戳脊梁骨。何況她的父親還是楊令猷,吳國主張對魏用兵的主戰派之首,他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慕容籌?雖然爹爹出發前還開玩笑說要把慕容籌活捉回來給她做倒插門女婿,但那只是玩笑而已。
正是因為完全不可能,所以才拿來當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