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的人。這些人常常會被一些針對魔修、邪修的禁制和法器灼傷,有時候會久久不愈。
白漣膏就是為了這些人,才被製作出來的。在傷處塗上白漣膏,能緩解疼痛,加快癒合。
景玉感慨道:“他發現了啊。”
“該說他敏銳還是笨呢?”
穆時看了看自己泛紅的指尖,沒有使用藥膏,而是將盒子扣好。
“這種級別的法器造成的灼傷,白漣膏可起不到治癒的作用。”
景玉也覺得賀蘭遙不太聰明。
如果是她,她絕對不會告訴一個隨時能要自己命的大乘期巔峰仙修“我知道你是人魔混血”了。適當的知而不言,可以讓自己活得久一些。
夜色漸深,秋香點了幾盞燈放在院子裡,為穆時和景玉照明。院外也逐漸響起腳步聲,離院子越來越近。
院門被扣響,秋香提了一盞燈過去開門。
“薛爺。”
秋香側身,提著燈引路,
“穆仙君就在院中。”
不多時,穆時就看見一個約莫快到五十歲,身形魁梧的男人。他相當低調,服飾風格與東州不太一致,但也看不出他來自樂白國。
雲風緊跟在後面。
穆時坐在石凳上未起身。
她左手拿著茶壺,右手按著壺蓋,將壺中的茶搖了搖。在薛爺走近時,她執著壺柄,親自斟了一杯茶,推到對面去。
“穆小仙君,景玉仙君。”
薛爺朝著來自太墟仙宗的兩位修士行了禮,才和雲風一起在空位上坐下。
“我名薛貴,是一介小小管家,奉我主命來白城探視雲臨小姐,沒想到竟有幸覲見仙人。”
穆時露出個還算溫和的笑:
“你看起來挺敬重仙人的,喝茶。”
“那是自然。”
薛貴笑著點點頭,拿起茶杯飲了一口。
“茶味醇厚,仙君斟茶的手藝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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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少年人的劍修捏著茶杯,臉上的笑容仍然溫和,她悠悠地說道:
“如果真有表面上這麼敬重就好了。”
薛貴只覺得後背滲了些汗:
“仙君這是說的什麼話……”
“若是真的敬重,就不會把仙人當成傻子去算計和利用。心思已被戳破,竟然還像是一條餓犬,不肯撒開香噴噴的餅,要再與自己敵不過的人搏一搏。”
穆時放下茶杯,說道,
() “不過也可以理解,與雲府議親的好處實在太多了。你們剛打主意的時候,曲長風還沒飛昇呢。曲長風願意護著雲府,修真界又有誰敢不給面子?()”
薛貴笑著和穆時打哈哈:
仙君說笑了,戈原王府在中州,劍尊在東州,相距甚遠,我們怎麼會想到把劍尊扯進來??()_[(()”
穆時一點也不急。
“劍尊的名號是世人的尊稱,沒有實權。他真實的地位,是問劍峰峰主。按照太墟的宗規,他管不到別的峰的人和事,是不是?”
穆時臉上淺笑未褪,眼神也柔和許多,
“我在問劍峰外面惹事,執法峰把我抓進戒律閣,想罰我。可執法峰自下至上,從內門弟子到頑固的老峰主,誰也不敢動我一下,最後這事告到了宗主那裡,宗主想都沒想,就讓執法峰放了我。”
“你說這是因為什麼呢?”
“別說中州,就算遠至西州那些從來不服正道的魔修和邪修,這二百年來也沒敢鬧過大事,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穆時語氣溫和地問,
“不就是怕被碧闕劍砍成兩段嗎?”
“薛爺,曲長風是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