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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維斯的語氣裡略帶調侃:“皇帝陛下顏面掃地的全過程,好看嗎?”
夏洛特從他背後探出頭,替黛西回答了:“好看的。”
黛西原本還因為偷看被發現而尷尬地不知道如何自處,但夏洛特善於打破所有的窘迫氣氛,黛西看著又鬧起來的兩個人,悄悄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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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向冬季靠攏,也在朝著那整個世界都要隆重對待的節日靠近。深冬是神誕之日,所有人都會為帶給他們福祉的天神慶賀。克里迪亞斯帝國每年冬日都會有一場盛大的祭典,皇帝陛下會親自到神殿祈福,在皇宮設宴與來自各地的身份尊貴之人共同慶祝。
距離節日不足一個月了,愛德華茲城堡的人手已經調了一半到皇宮去,著手於晚宴的準備。
所有人都忙得一塌糊塗,至少黛西說得上話的那些人是如此。
她自從在迦南迴來後,雖說和很多人的關係變好了,但也發現自己與人相處變得越發艱難。從被人調侃、背後奚落的走後門的藍寶石,變成因為實力和功勞而被人不得不正視的藍寶石,也不過就是從不想接近到不好接近的變化而已。
在某個午後,黛西在某片小草坪遇見了偷閒玩兔子的特拉維斯。
特拉維斯眼底掛著黑眼圈,坐在草地上摸兔子摸到快要睡著。他現在忙得快要生活不能自理,凌晨三點睡早上六點起說的就是他。
一到冬季,路易斯鮮少會有好天氣,大多時候天都是陰著的。
今天則是特例,天空湛藍無雲。所以黛西一低頭,就看見了特拉維斯的影子——他坐下時影子變得很短,但那影子的脖頸處懸著一隻手,似乎馬上就要捉住他了。
黛西睜大了眼睛,趕緊將那隻快被特拉維斯揉哭的小白兔抱了出來。
特拉維斯就快要睡著了,被她這麼一鬧徹底驚醒。他抬起眼睛,茫然地看著搶走兔子、神情陰鬱的黛西。
“陛下,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我從草地上看到的,像是有人偷偷養的寵物兔。”特拉維斯頓了頓,看著黛西的恐怖表情,頓時腦補出了對方生氣的原因。“不會是你養的吧?你在找兔子嗎?找了很久嗎?”
這不靠譜的三連問讓黛西一陣頭疼。
“陛下,這根本就不是兔子。”
黛西揪住兔耳,低聲念過咒語後,手中的兔子被火焰吞噬了。特拉維斯剛想感慨殘忍,就看見黛西手中的兔子化成一縷黑色煙霧消失,只留下了一張畫著魔法陣的牛皮紙。
黛西看了看魔法陣,直接繞到了特拉維斯背後,扒開他衣服的毛領。
冰冷的手觸及後頸時,特拉維斯下意識地一縮,想要躲開。他做過的風流事太多,別說被摸脖子,留下點什麼痕跡也是家常便飯。他此時只在想著,幸好這段時間有夠忙,沒時間在脖子上留下少兒不宜的東西。
黛西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黛西看到他後頸處的菱形黑點時,無奈地嘆了口氣:“您被詛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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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駐愛德華茲城堡的所有宮廷魔法師都被召集。
特拉維斯坐在剛畫好的魔法陣的中心,衣服解開了一個釦子,後衣領往背後拉扯下去一些,露出後頸的黑點。
修斯老先生站在他背後,拿著牛皮紙辨認詛咒的術法。
“實在太惡毒了。”作為首席宮廷魔法師,修斯老先生這一生見過許許多多的魔法。能夠讓他嘆氣,稱之為惡毒的魔法,必然是黑魔法中不可小覷的那一類。“這個魔法的名字叫‘眼’,當您被刻印的時候,所有亡靈都會追尋而來,討取您的性命。”
特拉維斯翹著腿,臉色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