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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之前在荷羅亞遇上神座西恩之後,就十分有見地地給精靈王傳了個訊息,覺得對稀月之土的政/治可能會有所幫助。
但精靈王收到訊息後連個回答都沒有,要換在以前,他肯定要因為踏入荷羅亞公國這件事痛罵阿黛爾。
畢竟,荷羅亞公國可是那位脾氣不怎樣的先神的地盤。
“哪有父母不愛孩子的。”伊莉莎嘟囔了一句。
她埋頭趕著畢業作業,順便還計劃好了,提前完成作業的話要到哪裡去玩。
阿黛爾卻將伊莉莎理所當然的認知否定了:“有啊。”
“在人類的認知中,父母應該愛子女。”阿黛爾捧著臉,豎起的報紙折下半截。“但對我們來說不一樣,‘愛’這種情感是恩賜,得到了會欣喜無比,得不到卻不能去求。”
伊莉莎頓住了筆,她知道,各個種族一定會有著自己的三觀。
比如惡魔的三觀一定會和人類、精靈大相徑庭,但她沒想過,精靈這樣光明的族類也會如此冷漠。
“非人類之中,父母大多不愛孩子,年齡夠了就擔起責任,或者丟出去自生自滅。我們壽命漫長,相應的,為了維持靈魂不崩潰,感情在某些方面會寡淡一些。而且繁衍也不一定是基於愛情啊,有時候就是造物主和作品的那種關係……”
阿黛爾也不知道該怎麼講解清楚,總覺得越講越亂,乾脆就自暴自棄了。“總之,就是自私自利,生不生孩子全憑自己喜好決定,不想管了就丟出去就好。”
“不。”伊莉莎嘴角扯了扯,“我不能理解。”
“那你就想想嘛,造物主對自己的作品會有愛嗎?這些作品被創造出來,只是因為應該出現,造物主也只是在盡著自己的責任。”阿黛爾說道,“要是造物主要愛他所有的作品,那他的感情要多氾濫多博愛才行啊?”
不,道理不是這麼講的喂!
非人類繁衍後代和始神創造世界,那能是一個概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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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亞放下杯子,緩慢地抬眸望著西恩。
銀髮神明眼中神色冷若冰霜,下一刻,那些瓷壺茶具連同桌子一起被掀了出去,茶水和燃燒的雪碳四下崩落。
“既然不願放下,我就送你去陪她。”
茶杯的碎瓷片從西恩額上落下,金色髮絲間隱約能看見滲出的血跡。
若是以前,西恩應該是一邊躲著打一邊討好先神,直到他消氣為止——不過他一向心裡有數,還沒把這位惹得這樣生氣過。
今日不同。
西恩一反常態,他坐在蒲團上,眼中水光幾欲垂落。
“您要我死,我當然活不了。”他眸中帶著怨憤,將這場對話引到了絕處。“您不如下手幹脆些。”
這句話說出口,捱打已經是避無可避了。西恩是做足了準備來的,而且他又不是小花小草折兩下就死了,挨一頓揍也就是皮肉傷。
誰知道先神竟是忍無可忍地起身,開啟空間門,將西恩一腳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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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去幾日。
伊莉莎臨近畢業,卻遭遇了自家導師被拘捕的意外狀況,按照規定,她會有個臨時的指導老師。但
伊莉莎對聖堂的印象已經很稀薄了。
她年幼時還會經常來這個地方,什麼煩心事都要找那座帥得讓人眼暈的雕像說上一說,那時候還經常看著雕像花痴,夢想是長大之後去神國和神座談戀愛。
後來她長大了,腦子終於清醒過來,把那些想法全部歸類到黑歷史中——一想起來就羞愧難當的那種。
黑歷史是人心裡最隱秘的傷疤之一,為了不自揭傷疤,伊莉莎也不再去聖堂了。
時隔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