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無聲流逝。
轉眼又到了冬月,阿昭已出生四個月,愛笑、活潑的性格愈發鮮明,哭的時候很少,假哭的情形有一陣倒是不少見——有時候不如意了,就會張著小嘴兒啊啊啊地假哭一番,蔣徽每次見了,都是揉一揉他的小臉兒,說“沒用,換一招”,董飛卿則會笑著把阿昭抱在懷裡,一通胡亂打岔,把兒子從假哭弄成哭笑不得。
每一日,蔣徽看著容顏酷似的父子兩個,都會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有時候,她會有時間總是不夠用的感覺:一些女學生在下學之後或是休沐的日子來找她,男學生則一向是把寫的詩詞歌賦話本子派小廝送來,請她過目——這些是董飛卿無意染指的,就算有興趣,造詣也真不如蔣徽。
這一年,經由蔣徽篩選,葉先生以書院的名義又向外推薦了不少佳作,幾名子弟閨秀因此揚名,成為小有名氣的才子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