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2 / 4)

她穿了顏色灰撲撲的衫裙, 第二次出門,則穿了玄色深衣。男子穿深衣或道袍,是因為不論在家還是策馬出門,這類衣服都利於行動,十分自在。

吃個飯而已,不需在街頭走動,又是坐馬車出門,她真沒必要這樣穿戴,除非,是想在飯後到街頭閒逛。——當時他是這樣猜測的。

對她,他一向清楚,不需要擔心什麼,可就是擔心。畢竟,丁、譚、蔣三家的風波剛過,那三家又像是沒有腦子正常的人,萬一哪個發了瘋……

他就交待友安、劉全悄悄尾隨:“若是沒有異象,只管留在不遠處觀望;若是事有蹊蹺,當即去三義軒告知於我。”

修衡哥今晚一起與他用飯,意在聽聽書院一事的進展,和他日後詳盡的安排,並沒暢飲的打算——真打算盡興地喝酒,兄弟兩個都不會選在外面。素來是這習慣。

用飯期間,劉全趕去告訴他,蔣徽去了曾家。

他一頭霧水,想不通她是在唱哪一齣。

用過飯,他不再逗留,說蔣徽今晚在外面有點兒事情,得過去看看情形。修衡哥當即說那你快去,回頭我再去看你們。

到了曾家,藏身在高處觀望情形的友安到了他面前,說蔣徽先去了曾鏡病故的正房,逗留了好一陣子,隨後,去了陳嫣房裡,到這上下還沒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沒主人家居住的正房有什麼好看的?大晚上的去給人看風水了?

隨後,他讓友安先回家,自己則潛入曾家,探清楚宅邸格局之後,耐著性子等蔣徽。

總算是等到她離開陳嫣所在的院落,她又去了外院,在書房逗留很長時間。

那時他懷疑,她想在曾家耗一整夜——這是真沒把他當回事兒吧?回到家裡,又想用怎樣的由頭敷衍他?

蔣徽洗了頭髮,等頭髮乾透之後才回到寢室,對上董飛卿沒好氣的面容,理虧地笑了笑。

她走到妝臺前,隨手拿起銀簪,嘀咕道:“難得做一次賊,就被你抓到了。”

董飛卿還是懶得搭理她。

蔣徽轉到他近前,在床畔落座,一面用銀簪將長髮鬆鬆綰起,一面和聲道:“我在外被追殺的事,有可能是傾慕你而無法如願的女子所為,對不對?我現在可以確定,在江南遇到的蹊蹺之事,不是譚家所為。”

隨即,她把程夫人的說法換做自己的猜測,娓娓道來——畢竟,他態度很差,她不能冒險讓嬸嬸陷入被埋怨的境地,末了道,“去曾家,在你看來是莫名其妙,在我這兒,卻是懷疑的人之一,別人我還沒打聽,就先去看了看她的情形。這有什麼不對麼?”

誰說她不對了?他是為這些生氣麼?董飛卿目光涼涼地凝著她。

“別這樣成不成?我錯了還不行麼?”蔣徽雙手握住他一隻手,輕輕地搖晃著,“打我幾下解解氣?”

“……”

“誒呦,這是真跟我沒完了麼?”蔣徽犯愁地看著他,“看你這樣子,我都不敢親你了。這要是讓你一巴掌推一邊兒去,我得好幾年在你跟前兒抬不起頭來。”

董飛卿心生笑意,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求求你了,饒我一回,成麼?”蔣徽留意到他目光的轉變,心裡輕鬆不少,“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麼?你正一心一意著手書院的事兒,不想你為亂七八糟的事兒分心。在我看,這些真是犯不上與你說起的。”

她穿著粉紅色的寢衣,襯得氣色更好,小臉兒粉嫩嫩的。語聲特別柔軟,神色像足了犯了錯的小孩子,越來越底氣不足。

董飛卿見好就收。畢竟,他們兩個相互不願提及、對方也不追問的事情太多,他要是一直跟她耗著,她一個不高興,跟他翻舊賬的話,對誰都不好。

他把她拉到懷裡,手掌拍了她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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