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很迅速地輸掉一局。
程詢不言不語地睨著他。
董飛卿險些冒汗,“我錯了,對不住您。”停一停,嘀咕道,“您現在這是什麼毛病?動不動就把人看得心裡發毛。”
程詢拿起手邊的摺扇,不輕不重地敲在他額頭,“對著你,我這毛病就得總犯。”
“誒呦喂——”董飛卿別轉臉,揉了揉額頭。
兩人重開一局。
董飛卿道:“叔父,蔣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您看看熱鬧就得了,別管。我們就能辦。”
程詢目光涼颼颼、慢悠悠地移到他臉上,“誰?”提及妻子時,連名帶姓叫出來的人,他這些年只見過面前這一個。
“……”董飛卿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什麼錯,理虧地笑道,“她那小字,跟她一點兒都不搭邊兒,聽著都彆扭,哪兒喊的出口啊。”
程詢真是服氣了,索性略過不提,“知道了,我不管,至多讓人敲敲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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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正午,八菜一湯上了桌。
董飛卿去酒窖裡取出一罈陳年梨花白,“大白天的,喝點兒綿柔的吧?”
程詢卻道:“誰要喝這個?給我換竹葉青,燒刀子也行。”
董飛卿哈哈地笑起來,“我一番好心,倒多餘了。您等著。”
蔣徽笑著遞給程詢一雙簇新的竹筷。
程詢指一指右下手,“一起吃。”
“好。”
劉全轉回來報信:“譚家老爺、太太過來了,此刻就在宅門外。武安侯、丁夫人那邊作何打算,小的不知道,把信件交給一名管事就回來了。再有,狀元樓的夥計送來一桌席面,說譚家的小廝付過銀錢了,這事兒——”
蔣徽看向程詢。
程詢道:“譚家的人,讓他們等著。在家就吃家裡的飯菜,那桌席面,歸你和友安了。”
劉全謝賞之後,眉開眼笑地退下。
董飛卿拎著一罈酒折回來,拍開泥封,把酒倒進酒壺。
蔣徽起身給兩男子斟酒。
三個人其樂融融用飯的同時,武安侯夫婦正暴跳如雷。
夫妻兩個看完那封信,難以置信,一起怒衝衝地去了丁楊房裡。
武安侯把那封信摔到丁楊臉上,喝問:“這是不是你寫的!?”
丁楊上午才捱了一通板子,此刻正愁眉苦臉地趴在床上,看雙親都是臉色鐵青,心知自己大概又要倒黴了,連忙細看那封信。
片刻後,他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隨後,白皙的面頰漲得通紅。就算臉皮有城牆那麼厚,寫的這種東西落到雙親手裡,也會羞愧難堪到極點。
武安侯一看就明白了,高大的身形晃了晃,隨後踉蹌著走到一旁,跌坐到一把椅子上,咬牙切齒地責罵:“孽障!畜生!”
丁夫人氣急敗壞地捶打著兒子的脊背,“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想到信中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辭,惱恨得直哆嗦,想痛斥,有些話卻難以啟齒。
丁楊把臉悶到枕頭上,一聲不吭。
武安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應對。信本該在譚家那個禍水手中,卻被人送到了我們手裡……該是蔣徽要跟這逆子和譚家算舊賬。”
“可能麼?”丁夫人無力地轉身落座,“她是何目的?是想讓譚庭芝自盡,還是想膈應我們丁家?譚庭芝若咬定是這孽障強人所難,怎麼也得把她收為妾室吧?那樣不自重的女子若是進了門……”
武安侯斬釘截鐵地道:“你給我記住,是那賤人蓄意勾引在先!”說著,起身走到床前,一把將丁楊提起來,摔到地上,“別給我裝死,把實情如實道來。再遲一些,說不定滿京城的人都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