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做了老鴇,直到真正心寒了才傷心遠走,不知去了何處。”
“桑嬈?”江予莫目光一閃,“嬈這個字——”
“太子妃閨名裡有個嬈字。”顧鴻飛笑容曖昧,“太子側妃閨名念柔,柔恰好也是他風流債裡一個女子的名字。”
“……”江予莫像是平白噎住了。這種事,實在是叫人無語至極。榮國公怎麼做得出的?
“燕王跟你遲早是要做郎舅的,你沒事不妨多打聽打聽佟府的事兒,待到日後整治榮國公的時候,不妨明的暗的一起來。你信我,那人的小辮子不少。”
江予莫壞壞地笑起來,“我倒是想相信,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桑嬈的事情的?難不成——”
顧鴻飛坦然地道:“那時積翠坊的頭牌實在是標緻,與我又很投緣,我有事沒事的就去找她說說話——說說話總不是大錯吧?她從小跟在桑嬈身邊,這些都是她跟我說的,絕對是真的。”
江予莫點頭,又殷勤地給顧鴻飛倒了一杯酒,隨後走出房間,斟酌了一會兒,喚來一名身在金吾衛的親信,低聲吩咐下去。
這訊息告訴炤寧的話,興許派的上用場。
時近黃昏,炤寧聽到了這些訊息,蹙了蹙眉,“真是個人渣!”太子妃和佟念柔若是得知這些,不管人品是好是壞,不知會是個怎樣的心情。
她現在幾乎能夠確定了,佟念柔的生身父親,是她喊了十幾年的大伯父。
榮國公真是衣冠禽獸!
對於這件事,炤寧一時不能決定要不要輾轉透露給太子妃——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太子妃要是承受不住,一病不起都未可知。
觀望幾日再說吧,她想,自己一心要報復的是太子,太子妃又已經跟太子決裂,何必把人逼到絕境。
只是,這些事情上,炤寧小看了太子妃。
**
太子妃捱了父親一記耳光之後,悶在東宮慪火。
父親居然為了侄女打了她這個親生女兒!他都不肯聽她詳細解釋,根本不相信那對母女害她的事!他口口聲聲說,她是被江家那個妖孽蠱惑失了心智,才做出了這種糊塗事。
那是做父親的該有的態度?
居然遷怒到了炤寧頭上……要是沒那個女孩,自己不知道要被矇蔽到何時。
他只是信口找這種託詞責難她罷了!
自己一向尊敬的父親,居然是個懦夫,都不敢給女兒做主。
氣死了。氣得她心口疼。
好在如今不似以往,有人供她撒氣。每日只要得空,她就把佟念柔喚到自己面前立規矩,頂茶碗、跪搓板、在門外罰站。
——這回事,她並不擅長,只聽說過這幾種法子。比起最初的手段,這種小把戲的確是上不得檯面,但好處在於能夠反覆使用,一點點地折磨佟念柔的身體、心智。
這樣過了三日,榮國公夫人每日前來,她就是不見——佟家的人,她還是看誰想到誰都生氣。她放出去查佟家是非的人有了回信,說了榮國公與佟三夫人傳出過閒話的事情。
太子妃聽了眼前直冒金星,犯了會兒暈,她用力地掐著座椅扶手,吩咐落翹:“明日你帶上幾十個侍衛,去佟府,把管家和夏媽媽給我帶來。提點他們:我只是要聽他們跟我說實話,若是不肯說,就碰死在前殿,若是肯說,我給他們足夠的榮養銀錢,保他們平安離開京城。”語畢,臉色愈發青白,眸子裡似是燃燒起了近乎妖異的火焰,亮的嚇人。
橫豎她在孃家人眼裡都是過於魯莽衝動的做派,還慢吞吞地行事做什麼?父親都和三夫人傳出那種閒話了,她還給他臉面做什麼?
落翹知道此事如何都要辦成,戰戰兢兢地稱是。
太子妃又道:“太子不會干涉,他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