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寧笑道:“這可真是好事啊。他們的親事定下來,您和大伯父的心事又少一樁。”
“是啊。”大夫人轉頭對著三夫人笑,“接下來,我再和三弟妹一起張羅予蕭的親事。”
三夫人笑著應聲,“嗯,再把那個混小子的親事定下來,我身上就沒什麼擔子了。”隨後又對炤寧道,“予莫是個有主心骨的,我們隱約跟他提過兩句,他卻說過幾年再說,唉,真是……”她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不好多說什麼,這件事就只能讓你這個做姐姐的幫忙留意著了。”
作為長輩,有些事是分內事,小輩人不讓管的話,那就隨他去,但是態度要讓家裡家外知道。炤寧自然明白三夫人的意思,頷首道:“他跟我也是那麼說,且由著他。”
盤桓多時,炤寧回到家中,紅蘺先後呈上韓越霖、江予莫和景林寫給她的信件。
由此,炤寧知曉了整件事的經過。
終於到了她一直期盼的這一日。
感覺也只是整個人輕鬆了幾分,並無喜悅。
報復,只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但事情本質沒有歡喜可言。
皇帝要太子重病,也就是說,暫時他不想對太子降罪,不想皇室沾染上太子帶來的汙點。這是因著盛怒之下賭氣的結果,心裡其實比誰都明白:日後的事態,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太子想要清白無辜,是痴人說夢。
待到聖駕回鑾,朝臣看出端倪,必然會有人趁機打擊太子——皇帝早就立下的太子,並不代表是人們都認可的儲君。更何況,太子之前大半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早就讓一些朝臣心生輕蔑、嫌惡,沒有反覆彈劾太子,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
她沒對此事多做思忖,因為景林信末幾句話,擾亂了她的心緒。
他說,過段時日,便要離開京城,積蓄都要帶走,人手和幾處宅院都留給你。心腹送去名錄的時候,不要大驚小怪,回京相見時細說。
炤寧不明白,好端端的,他要去何處?又為何遠走?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艾派和本本的頁面打不開晉江,爪機能開啟,但是不能更新,人品被晉江吃得渣都不剩~想找基友更新來著,看看時間,大半夜,沒好意思~
沒幾章就結局啦,我端正態度快點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