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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年禮佛,不是做表面功夫。在這宮裡過了一輩子,到此時還看不輕重的話,不是真的白活了一輩子麼?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別的,就是你們小夫妻和江夏王父子兩個的事了,與我無關。
“原本,我亦只是想跟燕王妃說說這些,她是女子,又是經得起事的性子,我沒別的心思。不過,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師庭逸站起身來,躬身施禮,“是我想多了,您可千萬別生氣。”
伍太妃笑呵呵地道:“這樣也是應當的。燕王妃到底還是有福氣的。”頓了頓,端了茶,“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便不留你了。往後這些事我一概不聞不問、聽天由命,這是首次亦是最後一次摻和。”
師庭逸再次行禮,轉身退出。回到家中,坐在廊下,他與炤寧說了說這件事。
炤寧難掩驚訝。
名門之女,卻是多年來更名改姓、離經叛道——單隻這一點而言,炤寧還是很欣賞的。
伍太妃的侄女,那就是江夏王的表妹,並且與榮國公糾纏半生,還是南疆總督的舊識——而這些只是明面上已知的,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哪些人與她有過牽扯。
“果然不可小覷。”炤寧由衷地道,隨即就道,“不過,分量再重也沒用,我把她關到柴房了。”
師庭逸聞言哈哈地笑起來,寵溺地揉著她的臉,“你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
炤寧笑道:“我是想給她唱一出倒行逆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別以為她能揣度我們的心思。”
“是該如此。”
炤寧又道:“我叫紅蘺帶了足夠的人手去的,他們素來謹慎,常洛也帶人去幫了一把,不會有人知道的。”要是明打明搶人被外人知道的話,終究是不好,會影響他的名譽。
說話間,吉祥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到了師庭逸跟前,蹭了蹭他的衣服,隨後極其自然地跳到炤寧的椅子上,龐大的身形把她往一旁拱了拱,給自己擠出了足夠的地方。
師庭逸忍俊不禁,抬手給了它一記輕輕的鑿慄。
吉祥不滿地哼了一聲,繼而低頭看看自己的地盤,慢吞吞趴下,把前爪和腦袋擱在炤寧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