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今後我?再多學幾個樣式,日日為你梳髮好不?好?”
說起描眉,卜幼瑩忽然想起,剛成親不?久時,有一日他以玩笑的口吻說翌日給自己描眉。
她當時未作?回答,他想必也是知曉自己的意思?,因此第二日並未來給她描眉。
若不?是他今日提起,她都要將此事忘了。
於是她轉身,將妝臺上的螺黛遞給他,眸底露出笑意:“那今日就一起實現了吧。”
蕭祁墨微怔,旋即也展顏笑了起來,接過螺黛回了一聲?“好”。
清寂的房間裡?,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妝臺上,金黃色的光線籠罩著正柔情蜜意的二人。
丈夫為妻子描眉,妻子雙眸明亮,卻又略含一分羞赧,像極了那些?動人故事裡?舉案齊眉、鸞鳳和鳴的恩愛夫妻。
不?過,他們也的確是夫妻。
正在往恩愛發展的夫妻。
……
回到東宮時,已是巳時中。
卜幼瑩原是不?想回來的,在外面待了一夜,她只覺得自由舒暢,恨不?得一輩子都待在外面才好。
但蕭祁墨今日已經為她告一次假了,不?可能?明日後日一直為她告假。雖然他說自己願意,但她總不?能?真陷他於不?好的境地。
畢竟,誰讓他是太子,身上還肩負著責任呢。
只是她沒想到,他們正回到東宮門口時,未央急匆匆走來迎接,並小聲?提醒道:“殿下,小姐,二殿下正在小姐寢殿等候。”
她愣了一愣,隨即看?向蕭祁墨。
後者自然懂她的意思?,於是莞爾:“去吧,我?去換身衣裳面見父皇,他應當下朝了。”
卜幼瑩點點頭,隨即帶著未央一起去往了寢殿。
如未央所說,蕭祁頌果?然在那兒等著。
此時正背靠著樑柱坐在簷下,一腿屈膝一腿平放,手裡?百無聊賴地顛著一個胡桃。
見她走過來,他只抬眸看?了一眼?,旋即又垂了下去,說話陰陽怪氣:“阿瑩好忙啊,也不?知我?的到來是否打擾了你?若是打擾了,阿瑩可要直說,我?走就是了。”
聞言,卜幼瑩竟絲毫不?惱,提起裙襬也就地坐了下去,耐心解釋道:“我?昨日早上,不?是已經派邢遇跟你說了嗎,我?得回相府一趟,父親母親他們想見我?。”
“是說過了。”他驀地坐起身,將平放的那條腿拿了下去,蹙眉開口:“可你也沒說過你要跟他在外面過夜,我?昨晚在這裡?等了你一晚上!”
她一怔,回到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未央。
見後者頷首,旋即咬了咬唇,面對著他扯嘴笑道:“父親母親已經許久不?曾見我?了,我?這次又生了重病,他們自然十分擔心,因此便在相府留宿了一夜,這不?是一早就回來了嘛。”
話落,似乎捕捉到什麼資訊,蕭祁頌頓時眉間平展,臉色緩和了些?許:“在相府睡的?”
她連忙點頭,毫不?躲避地直視於他。
這下他臉色更加舒緩不?少?,隨後坐正身子,朝她身邊挪了挪,聲?音也清朗了幾許:“好吧,那我?就不?計較了。”
說罷,他將方才被他把玩的胡桃遞給她,又接著說:“我?問過御醫了,他說多吃胡桃對你痊癒有好處。宮裡?先前進貢的那些?,被父皇賞的賞,吃的吃,都沒有了,所以我?去那些?達官貴人家裡?把父皇賞賜的都買了回來。”
那顆小小的胡桃被放進卜幼瑩手心,她捏了捏,錶殼凹凸不?平,卻無一絲穢物。
他該不?會,連胡桃都洗過了吧?
依自己對他的瞭解,肯定?是的,這個傻瓜。
卜幼瑩唇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