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
正當他以?為她有所動搖時,她忽然輕聲開口?:“我沒辦法選擇你?。”
他登時心中一緊:“為什麼?”
“祁墨,我曾經與你?說過,祁頌於我而言不?僅是年少時的戀人,他更是我的親人,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無?論放棄誰,都不?會放棄他的,你?能割去你?身體的一部分嗎?”
“我能!”
“但我不?能!”
她堅定?地看著對方:“我不?能割去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做不?到,我怕疼,也不?想割去。”
“那我呢?你?就忍心割去我嗎?!放棄我你?的心裡難道就不?疼了嗎?!”蕭祁墨越說越激動,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疼,但是沒那麼疼。”卜幼瑩頓了頓,似乎很不?想說出下面這句話,但卻又不?得不?說。
於是垂眸避開他的視線,輕聲道:“祁墨,說白了,我愛你?,但我更愛祁頌。”
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如墜深淵,砸得粉身碎骨。
哪哪都疼,可
又哪哪都感覺不?到疼。
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此時此刻彷彿正在滴血的心臟,不?疼,卻讓他喘不?過氣,似乎下一刻便要悶死過去。
他直起身,張嘴深呼吸了幾口?,可依然覺得窒息。
好像那句話不?止是一句話,而是一雙狠狠掐住他脖頸的手,幾乎要讓他溺斃在這兒空氣裡。
他的眼眶不?知不?覺開始充血,紅得像頭?野獸。
卜幼瑩察覺到不?對勁,上前想去關心,卻被他陡然抓住手臂,一把?扯到自?己跟前。
他張了張唇,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咬著牙低聲吐字:“從今日起,你?哪兒也別?想去。”
自從那日與蕭祁墨攤牌後, 他便將卜幼瑩關在了房間裡,無論?她開啟門還是窗,永遠都有兩名禁衛守在外面。
除了未央每日給她送來吃食外, 她見不到任何人, 甚至白日裡也不見負責灑掃的宮人過來。
想必這間寢殿已經被圍成了鐵桶一般。
卜幼瑩也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行徑, 自二?人互通心意後, 他對她無不是溫柔尊重,甚至還能?容忍祁頌與自己的關係。
可?一夕之間, 他卻完全變了個?人, 竟想出囚禁的方式將自己捆在他身邊。
這下別說?離開皇宮了, 她連走出這扇門都做不到。
卜幼瑩已經一夜未眠,心裡十分?擔憂祁頌的狀態,不知他現在如何了、是否醒了、又?是否知曉她已被囚禁起來?
若是知道?了,怕是要不管不顧地闖來救她, 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祁頌如今身子不好?, 若是就這麼闖進來, 難免會受傷。更何況祁墨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她真怕他做出傷害祁頌的事情來。
她長長嘆了口氣, 坐在床沿呈大字型躺在塌上。
此時的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祁墨把她關起來後便沒再來看過她, 她連談判都找不到人。
不過……她倒是覺得可?以?從未央身上想辦法。
雖然這兩日她每次進來送吃食時都一言不發,自己問她她也不回?答,不過倒是用?眼神示意了自己一下,搖了搖頭。
意思是,外面有?人偷聽?, 未央無法與她言語。
卜幼瑩瞭然,這確實是祁墨的做事風格。於是她便打算等未央下次送吃食來時, 用?文字與她溝通,還好?屋裡的筆墨並未被收走。
說?曹操曹操到,房門被人叩響兩聲,隨即未央端著食盤走進來。
房門又?被禁衛關上。
正當未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