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珍原本正在河邊兒“吭哧吭哧”賣力的洗衣服,周圍人的小聲兒議論以及指指點點,蘇大珍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實在是沒有心思管這些個雜七雜八的閒話了,每天連軸轉的家務活兒就已經佔據了蘇大珍的全部精力和時間,而且還有昨晚的事
自從龔淑珍嫁給他哥蘇大業以後,蘇大珍想象中的姑嫂共同分擔家務活兒的事情不但沒有發生,她要乾的活兒反而比以前還要多了蘇大珍每天不光要洗全家人的衣服,做飯燒炕操持家務,幫她哥蘇大業熬藥,甚至還要給嫂子龔淑珍洗內衣襪子,這讓蘇大珍很是不爽!
但是在家裡抗爭了幾次都無果後,蘇大珍才發現,家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支援她的
她哥蘇大業她非常不滿,覺得她不尊敬嫂子。她弟蘇大田覺得她最近好煩人,經常引起家裡人不合。就連她爸媽蘇大伯和蘇大媽,甚至也覺得反正總共也沒有多少活兒的,她以前都能自己幹了,現在就多了一點點的事情,怎麼就不能幹了呢?
蘇大媽還教育蘇大珍,女人就要順從和大度,再說了她嫂子龔淑珍也不是沒事兒幹,龔淑珍不是每天還得照顧蘇大業呢嗎,蘇大業的身子要是養不好了,以後蘇大珍被婆家欺負都沒有孃家人給她出頭。
蘇大珍被這話嚇得怕極了,她不敢得罪蘇大媽蘇大伯和蘇大業,就只能每天都默默的忍氣吞聲。
可蘇大珍辛辛苦苦老老實實的幹活兒,換來的卻是嫂子龔淑珍的變本加厲!
龔淑珍說是每天在屋兒裡照顧她哥蘇大業,可就連蘇大業半夜要上茅房,都是蘇大珍趕緊起床給端的尿壺兒,而她嫂子龔淑珍不但不會幫忙,甚至還要嫌棄有味道躲得遠遠的
蘇大珍原本還在默默的忍耐,她覺得都怪龔淑珍那個小妖精,把全家人給迷惑住了,等到時間長了,大家一定能看清龔淑珍滿嘴胡話的真面目!她可是她哥的親妹妹,她弟的親姐姐,她爸媽的親女兒,難道大家還能更在意一個外人嗎?
但是昨天晚上蘇大珍偷聽到的談話,卻讓蘇大珍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蘇大珍在院子裡給她哥嫂刷完尿壺兒之後,剛要回屋兒,卻聽見她嫂子龔淑珍正在攛掇她哥蘇大業,說要趕緊把她給嫁出去,好換彩禮給蘇大業和龔淑珍將來的兒子花,不然蘇大珍都長這麼大了,吃的多還沒什麼大用,在家待著也是白白的浪費糧食
蘇大珍當時就偷偷的蹲在她哥那屋兒外頭的牆根兒底下,忐忑的等待著蘇大業的回答。
結果蘇大珍還沒忐忑多久,蘇大業就非常不耐煩的道:“這種小事兒你跟媽他們商量就行了,不要拿來煩我,趕緊睡覺吧,困死了都”
蘇大珍當時默默的蹲在牆根兒底下,瞬間渾身就猶如墜入冰窖一般的寒冷
蘇大珍是萬萬沒想到,她的終身大事,在她哥蘇大業的眼裡,竟然就只是只是“這種小事兒”而已?那對她哥蘇大業來說,什麼才是大事兒呢?是不是隻要是跟
她蘇大珍有關的事兒,都是小事兒,都不重要呢?那按照這樣兒說的話,等將來她要是在婆家受了欺負,他哥蘇大業能給她出頭嗎
這一刻,蘇大伯和蘇大媽長久以來對蘇大珍的洗腦,在蘇大珍的心中產生了嚴重的動搖。
蘇大珍昨晚在蘇大業和龔淑珍那屋兒的牆根兒底下蹲了許久,她都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回到自己那屋兒的床上的。
今天一大早在被蘇大媽叫醒後,蘇大珍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她習慣性的燒火做飯,打掃院子刷碗筷,然後又趕緊抱著一大摞的髒衣裳來了大河邊兒上。
不過蘇大珍此時的心思可是一點兒沒放在自己手裡的髒衣服上,她腦海裡想的全是昨天半夜的事兒,蘇大珍不知道自己以後該要怎麼辦才好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蘇大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