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暴露在他面前,任由他像對待瓷娃娃一般擺弄自己的四肢。
昨夜不曾注意,可現下卻想起來,他居高臨下垂眸看著自己,一定將她所有羞恥的模樣?都盡收眼?底。
一想到此,卜幼瑩便用澡巾捂住臉,後知後覺的感到羞赧害臊。
她在浴室裡?待了好一會?兒,直到腦子裡?不再亂想後才回到臥房。
只是方一邁進便愣了一下。
蕭祁墨正坐在桌前,見她回來,轉頭含笑道:“洗完了?我準備了桃花釀,去喝一杯吧。”
她想起來,出門前的確與他約好回來一起喝桃花釀,於是便同他一起去了廊上。
二?人隔小几而座,前方是庭院,正好還可以賞月。
今晚的月亮明淨透亮,星星雖不多?,但點綴在夜空裡?也已足夠。
蕭祁墨給她斟了一杯,她端起來聞了一下。
好香。
初春的桃花香味不會?太?濃烈,因而做出來的酒釀也不會?甜得膩人,飲一口下去,既有桃花的清香微甜,又有酒精的辛辣醇厚,二?者融合得剛剛好。
桃花釀剛滾過喉嚨,卜幼瑩便倏地聳起肩,長嗯了聲?:“好喝。”
“你喜歡就?好。”他笑,接著也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他不大?喜歡喝酒,以往每次家宴都只是淺淺嘗幾口,上次夜宴更是令人將自己的酒換成了水,所以他酒量並不好。
但卜幼瑩卻有幾分喜歡喝酒,尤愛嘗一些香香甜甜的果酒,對正兒八經的白酒卻敬而遠之,因而她酒量也不算太?好。
飲了幾杯後,她有些微醺,望著夜空中的月亮感嘆:“聽說那上面住了嫦娥仙子,你說她看不看得見我們?”
蕭祁墨坐在一旁,視線只在她身上,溫聲?回應:“若是看得見,你想如何?”
“嗯我想向?她祈願。”
“願什麼?”
“願”她頓住,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眸子垂了下去。
半晌,她復而抬眸笑道:“願我們都喜樂安康,無憂無慮。”
蕭祁墨怎會?不知,她停頓的那半晌裡?想的是什麼。
只是她不說,他也就?沒必要拆穿,只笑著應她:“嗯,你無憂無慮便好。”
說完,他拉過她的手,神色認真地道:“阿瑩,今後多?笑一笑吧,像今日?這樣?。”
卜幼瑩微怔,垂眸避開?他的眼?神,淺淺勾唇:“我一直笑的很多?啊,你忘啦,我總是在笑的。”
“可這兩日?你笑的極少。”
他凝視著她,出聲?詢問:“若是我不想放你離開?,那我要做什麼,才能?讓你開?心一點?”
卜幼瑩勉強作出來的笑容緩緩收斂,沉默良久,回道:“我不知道。我想要的很簡單,可你給不了我。”
一句話,徹底終止了話題。
蕭祁墨不再言語,她便乾脆拿起酒瓶,仰頭大?喝了好幾口。
沒了細細品味,口中自然不再有清香微甜,只剩下辛辣在味蕾上打轉,滾進她喉嚨裡?如同放了把火,不多?時便燒了起來。
她放下酒瓶,眼?簾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我方才見到他了。”
可蕭祁墨卻並不吃驚,只靜靜看著她,淡聲?反問:“然後呢?”
“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像陌生人一樣?。祁墨哥哥,我答應你的,我做到了。”說完,她抬眸看向?他,“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何事?”
“明日?我不想回家。”
雖說兩人還未來得及登記,也並未完成婚禮,但她突然住進了東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