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兒,“我同意了麼你就睡這兒?”
寒哥兒撩開自己的小被子,鑽到了父親那邊去,咯咯地笑著,爬到了他胸膛上。
襲朗啼笑皆非,“你要這麼睡一宿,明早我可就岔氣了。”
寒哥兒才不理他,雙臂抱住了他頸部,一味撒嬌。
香芷旋笑不可支。
元寶早就在西梢間睡了一覺,醒來聽到小主人在這邊嬉笑,顛顛兒地跑了過來。
紫蘇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外,“夫人……”
香芷旋就笑道:“今日就讓元寶睡在這兒吧。”
紫蘇鬆了口氣,“那奴婢在外間和金媽媽一起值夜。”說完去拿了一方軟墊,給元寶放在室內一角。
元寶對那缸金魚的新鮮勁兒過去了,並且安哥兒央著錢友梅添了一缸魚,小黃和眯眯不再過來,它就一如往常地陪著寒哥兒玩兒,晚間也睡在寒哥兒房裡大炕的踏板上。此刻見到軟墊,老老實實地趴上去打瞌睡。
寒哥兒嬉鬧了一陣子,有了睡意,卻還是賴在父親身上。
許是覺得分外暖和的緣故吧。
襲朗一面輕柔地拍打著寒哥兒,一面與香芷旋說話:“前兩年讓趙賀找了幾個自幼習武的丫鬟,一直在別院調|教著,趙賀說還算伶俐。明日就帶兩個來府裡,先熟悉一下規矩,等到薔薇、鈴蘭離府時,能補上她們的缺。”
“好啊。”香芷旋輕聲回道,“這幾日我正為這件事發愁呢。”說完伸手去捏了他鼻樑一下,“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襲朗只是笑了笑。等寒哥兒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兒子安置回中間的位置,又輕輕地拍打一陣子,見兒子睡熟了,這才停了手,掖了掖被角。
香芷旋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有著不自知的溫柔。
襲朗對上她視線,笑著探身過去,吻了吻她的唇,“想什麼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沒想什麼,看看你都不行麼?”
“我跟蔣修染出去喝酒的時候,和月郡主找了過去。”
“嗯,聽說了。”
“信我麼?”
她笑著戳了戳他眉心,“這還用問?”
襲朗起身將她抱到自己這邊。
“噯……”香芷旋輕聲反對,“別胡鬧,寒哥兒、元寶都在呢。”
“亂想什麼呢?”襲朗攬著她躺下,把她安置在臂彎,“不抱著你睡不著。”
香芷旋笑著轉身,把寒哥兒連同被褥往裡側挪了挪,這才轉身依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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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香芷旋繼續哄著寒哥兒走路。家裡的事,她完全交給襲朧打理了。讓襲朧只管放心行事,遇到棘手的再來找她商量。
襲家現在人口雖不算多,裡裡外外的事情卻不少。襲朧若是能完全接到手裡,日後嫁到婆家,根本不需擔心持家的事。
寧氏與襲朧一聽就知道香芷旋的用意,前者歡喜,後者感激。
和月郡主則是一早帶人去了京衛指揮使司,便有人告訴她,襲朗與蔣修染得了太子的吩咐,去別處議事了。
她自然要人引路尋了過去。是誰說的?要她只管前去見他。
所到之處,是一所宅院,聽說是襲朗經常帶著手下試練身手的地方。
進門之前,她心頭歡喜,進去之後,發現居中建著一所小小的庭院,牆壁、居室都不講究,全以石頭建造而成。
趙賀上前來通稟:“我家大人與蔣大人就在後方。郡主要見我家大人不難,能平安地穿過這所庭院即可。”
和月郡主走進去,在外圍觀望片刻,笑問:“你家大人不是想讓我葬身此處吧?”
趙賀不卑不亢:“郡主自幼研讀易數,這庭院正是循易數一些門道建造而成,並無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