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了,並且吐字清晰。”
“嗯。”蔣修染頷首,“再有呢?”
“再有就是家裡人都很好,元寶也很好。”
蔣修染又頷首,“記下了,還有呢?”
香芷旋摸了一下下巴,“嗯,就這些。”
蔣修染險些繃不住笑出來,求證道:“就這些?”
“是。”香芷旋淺笑,“別的事趙賀都會告訴他的。”要不是為這個,她早寫一封長信託他轉交襲朗了。
“嗯,也是。”蔣修染的笑意到底沒忍住,唇角揚了揚,隨後拱手行禮,“平日要麻煩你照顧元娘,多謝。”
香芷旋由衷道:“我與元娘情同手足,應該相互幫襯。”
蔣修染笑著道辭,轉去寧氏房裡問安,隨後才策馬離開。
隨後,香芷旋開始忙著幫蔚氏佈置產房。已到了三月,要隨時準備著了,可是蔚氏有些心緒不寧,白日裡沒精氣神,她就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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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染回到宮裡之後,記著香芷旋說過的事情,原話轉述了一遍。
襲朗聽了這些,唇角微揚,笑容愉悅。過段日子,就要添個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打心底,他盼著老五房裡能添個女兒。只要是家裡的孩子,他都喜歡,但更喜歡女孩兒。
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不然阿芷也不至於總唸叨著再要個女兒。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以後真得注意些了。
隨後又想到了兒子。
寒哥兒淘氣,但是淘氣得招人喜歡,不固執不任性。但願一直如此,不然等過兩年有了自己的主意,阿芷恐怕是鎮不住——她連元寶都管不住,還不如紫蘇說話有分量。也沒事,到時候他偶爾唱唱黑臉就好。
垂眸遐想間,趙爽上前來,呈給他一封書信。
襲朗展開來細看,舒心的笑容浮現在唇角,吩咐道:“回府知會夫人,一兩日內,有貴客到訪。”
之後,趙爽又微聲稟明一件事:“今日夫人命人找到了很多的酒和松油。”
“怎麼說?”襲朗有些疑惑,不知道妻子又在玩什麼花樣。
趙爽到了他近前,微聲稟明。
襲朗輕輕地笑開來。
過了一陣子,阿北到了蔣修染近前,附耳低語幾句,蔣修染不由看向襲朗,挑了挑眉。
襲朗悠然一笑。
蔣修染卻按了按眉心。
襲朗敲了敲桌案:“來,商議一下今晚行事的細節。前提是你和手下的人都要聽我的,不然就算了。”
“這不難,我等會兒吩咐下去。”這時候不是鬧分歧的時候,蔣修染當然不會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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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鎮國將軍府,外書房。
鎮國將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面前的程曦,“到了眼下,你怎麼還有閒情做那等上不得檯面的事?”指的是香綺旋那樁事。
程曦不服氣,“小事才最挫人銳氣。您硬碰硬了這麼久,可有一點兒成效?”
“你懂什麼?”鎮國將軍擰眉,“我將死士分批派出前去送死,為的是讓雙方陷入僵持,拖延時間。難道你皇祖母不曾與你說過麼?她給封疆大吏的書信送出去了,總要等到各方回信進京,才能有最終抉擇。”
程曦扯扯嘴角,“襲朗蔣修染都是名將,難道還看不出你的意思?他們之前手段惡劣地反擊,又何嘗不是在與你們拖延時間。”隨後沮喪地抹一把臉,“我已沒法子進宮面見皇祖母了。”說著凝了鎮國將軍一眼,“您也要終日留在家中,除了等,別無他事,我悶得慌,自然要找些消遣。成了最好,不成也無傷大雅。”
“不論怎樣,這一段時日都要安生些。不論局面到了哪一步,鎮國將軍府滿門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