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看看那盆風信子,心頭竟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應該是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她以往有過幾次,每次都會發生些不好的事情。
細看了看那盆花,腦海中閃著的是反常即為妖。
她命丫鬟把盆景交給趙虎、阿東去琢磨。
趙虎、阿東都是大男人,對花花草草全無興趣,看不出端倪,出於習慣,便命人去了香露鋪子看看情形。
於是,讓他們心生警惕的事情發生了。
人去了幾撥,鋪子裡面卻並沒擺放風信子盆景,套話詢問近期有沒有出奇的香露的時候,掌櫃的推薦了幾種,卻是提都沒提過風信子香露。
寧元娘得知之後,差不多能確定,香露鋪子老闆是被有心人收買了,而那有心人的目標是自己。
她想著橫豎在別院也沒什麼稀奇的事,倒是不妨當個消遣,知會了趙虎、阿東,靜觀其變。
沒兩日,一個能說會道的女孩子到了西山別院,帶去了幾瓶香露,說掌櫃的是從她手裡得到的那種風信子,而她以前曾與寧大小姐有過幾面之緣,心裡很是傾慕,得知原委之後,便斡旋一番,親自把花露送過來。
寧元娘收下香露,態度和煦地與女孩子閒談,得知她叫地錦,得了母親真傳,以調製香露為生。
地錦倒也真是個懂得調香之道的,問起什麼,侃侃而談。另外又說,這風信子可是她與母親想方設法培育了多年才得以生成的花,敢擔保天底下只這一種,除去這一份難得,這花不論是入藥還是做成糕點,都是益處多多。眼下這花露的香氣卻還沒調製到最佳,想要真正最好的,過幾日她還能送來。
寧元娘笑著頷首,說那你就過幾日再來,正好,我也請教請教這花如何入藥,如何做成糕點。又留下了一瓶香露,詢問價錢。
地錦說暫且收二十兩,畢竟還不算是成品,等來日送來最好的,價格自然就高一些。
寧元娘爽快地付了銀子,滿面含笑地送地錦出門。
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香露鋪子,鋪子裡又擺上了風信子盆景。她詢問幾句,掌櫃的說辭與地錦完全對得上。
之後,趙虎、阿東再命人去那間鋪子,盆景就又不見了。很明顯,對方並不知道,寧元娘身邊有他們暗中保護,要是得知,怕是就要換一種方式了。
隨後的日子裡,地錦又去了西山別院兩次,一次是送香露,一次則是應寧元孃的要求,送來了幾盆風信子。
今日一早,寧元娘知會了趙虎,讓他知會襲朗,得空過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眼下是看不出端倪,可是三日後地錦將會再次上門——她一再推薦用杏仁香的風信子做的糕點最是美味,寧元娘便順勢讓她親自過來教自己。
蔣修染得知了原委,這才詢問襲朗,能不能讓他也跟去看看。
兩個人到了西山別院,徑自去了後花園。
有丫鬟將幾盆風信子搬到了花廳。兩個人到了近前,清晰地聞到了花香,俱是目光微閃。
蔣修染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氣。
襲朗則是在一刻才認真琢磨著“杏仁香的風信子”幾個字,他似乎聽誰提過。
☆、132|131.130.6.1
兩人對視一眼,蔣修染問襲朗:“你想到了什麼?”
“大抵與你相同。”
隨後,兩人將趙虎、阿東喚到近前。
襲朗用下巴點了點那幾盆花,“沒試過是不是含毒?”
“一直都想試試,只是……”趙虎險些冒汗,“不知道該怎麼試。取了此花汁液,從外面捉了小貓小狗過來,但是,大小姐不允。”又道,“現在這兒又多了兩隻貓、兩條小笨狗。只要我們要動這花,大小姐就擔心我們要禍害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