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嚴肅教育他,你別生氣,為著別人糊塗生氣氣壞自己不值得。”
程檸冷著臉,道:“希望徐書記能嚴肅處理,原先我是不知道傢俱廠主要負責人是這樣思想的人,如果知道,這傢俱廠我斷斷是半點不敢沾的。就算我為著公社著想,為著徐書記您這樣一心為社員為公社的書記,我替傢俱廠略盡一盡己力,也是斷斷不敢拿傢俱廠工資的。徐書記,我那份工資我看還是算了,我就不要了,以後我幫你們傢俱廠幹活,就當是看在徐書記您的面上,還有咱們公社,以及傢俱廠的工人份上,當是額外替你們幫一幫忙吧。”
她這絕不是生氣之下說的意氣話,是說真的。
一個月二十五塊錢,這在後世都不夠一頓飯錢的,而且她也沒打算在這邊長留,也就只能拿幾個月,沒必要蹚這趟渾水,拿一份這樣的薪水,對著這樣的領導,受制於人。
徐書記卻是好話一籮筐地堅決要她收下。
程檸就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請把這份工資直接捐給公社小學吧,對孩子們多一份幫助,也就多一份辦傢俱廠的意義。”
程檸都這樣說了,徐書記也只能應下了。
而且她這樣說了,也是願意繼續幫忙了。
徐書記這心懸的,可真是恨透了王副廠長那自以為是的德性。
“那小路幹事這個,程知青,你要是覺得不妥當,那就還是算了,”
徐書記道,“只是這從咱們合縣去北城,一路幾十個小時的路程,合縣又是小中途站,座位票都沒有,更別說臥鋪票,讓程知青一個人回去,咱們也委實不太放心”
要是尋常
人也就罷了(),可程檸的樣貌實在太出眾了些。
這一路火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很難說不招了什麼人的眼。
就在徐書記沉吟,想說要不就讓小路送她去北城,住上兩天就回來,韓東塬出聲了。
韓東塬的面色還是很不好看。
他冷聲道:“我送她回去。”
徐書記一下子鬆了口氣。
也不可惜小路幹事不能跟過去學些什麼,或者跟北城傢俱廠那邊搭上聯絡了,只要程檸還願意幫忙,韓東塬也沒跟他們計較就成了。
他道:“成,那真是麻煩東塬了,路費什麼的都跟我們報銷就成了,一會兒散會小路你就去幫韓廠長和程知青去開個介紹信,再找我蓋個章。”
小路雖然很想一起去北城,可也被剛剛的爭拗給嚇著了,看會上領導們個個面色難看,只恨不得立即出去,哪裡還想去什麼北城,聽徐書記說忙應下了。
該說的事情都說了,小路就帶了韓東塬和程檸出去搞介紹信。
裡面的會議卻還沒散。
小路韓東塬程檸幾人一離開,徐書記就“砰”一聲把杯子重重砸到了桌上。
王副主任原本還因為程檸“小事大做”不高興呢,被徐書記這麼一砸,嚇了一跳,哪裡還敢不高興,衝著徐書記就訕訕道:“書,書記。”
徐書記冷聲道:“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人家小姑娘,把自己父親的撫卹金拿出來支援大隊辦廠子,讓生產隊員能吃飽飯,有衣服穿,讓大隊裡的孩子能有學上,你倒好,在會上明目張膽的欺負人家小姑娘,你就算想佔人便宜,也要注意點吃相,咱們公社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還有我告訴你,這事傳出去,你這是要叫人戳脊梁骨的!”
王副主任那個面色。
他喃喃的,道:“書,書記,這,我哪裡知道是撫卹金,我是聽說之前韓東塬收了不少的山貨,怕是賺了不少錢,還有透過黑市弄了許多收音機辦廠子的那些錢其實都是韓東塬投機倒把賺來的。”
徐書記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