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激動地緊緊握住穆念慈的手,“念慈,念慈姑娘,能否告知你義父的姓名?”
“夫人,您是見過這把匕首嗎?”穆念慈裝作十分疑惑的樣子,“我義父叫穆易。”
“木易,木易啊。”包惜弱的神情肉眼可見地從激動變為失望,但突然她又是一怔,“木易,木易!”她驚喜萬分, “念慈姑娘,你義父現在在哪裡,我能去見見他嗎?”
“夫人,您認識我義父嗎?或者是您知道什麼訊息呀?”穆念慈裝作極為激動的模樣,問道。
“我,我……”包惜弱猶豫不決,又好似難以啟齒,也許是楊鐵心的訊息太過讓她驚喜和急迫。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這把匕首我是認識的,還有一把上面刻的是‘康’字,取自靖康之恥。事情要從十六年前說起……”
穆念慈耐心地聽著包惜弱將她早已熟知的故事緩緩道來,然後緊緊地握住包惜弱的手,眼睛溼潤,說:“原來您就是義父一直苦苦尋找的義母啊,真是太好了!您和義父都受盡了苦難,終於可以團聚了,這真是天意啊!終於找到了您!”
“義母,我現在就回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爹,晚上我們就來接您!”穆念慈在心裡為自己的演技默默點贊。
“好,好,念慈,王府守備森嚴,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在這裡等你們。”
包惜弱此刻真想立刻就去到鐵哥的身邊,但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能強忍著心中急切的心情,殷殷期盼著。
穆念慈離開王府的時候,又注意記了一遍路線和王府守衛巡邏的規律。之後,來到人流湧動的大街上,往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一進客棧門,就驚訝地發現楊鐵心正激動萬分地和一個道士打扮的人交談著。
穆念慈心念一動,正在這時,楊鐵心看到了穆念慈,連忙招呼道:“念慈,快,過來見過長春子道長。”
穆念慈上前行禮道:“念慈見過道長。”
行完禮後,穆念慈心中暗自感嘆,果然是這人,這可真是太巧了,丘處機竟然會和楊鐵心在此處碰到。
為了說話方便,丘處機隨楊鐵心和穆念慈來到租的小院。
穆念慈去燒水泡茶,將燒開的水倒入茶碗,水汽瀰漫,突然,聽到楊鐵心激動的叫喊聲:“惜弱,你是說惜弱和康兒!”接著丘處機又說了什麼。
穆念慈將茶水端了出去,正好聽到楊鐵心罵完顏洪烈。
“完顏洪烈這賊子,簡直可恥,可恨啊”楊鐵心憤恨不已道。
“楊兄,如今你們夫妻二人即將團聚,這也算苦盡甘來。”丘處機如是說著。
穆念慈將碗放在二人面前,插話道,“爹,我有事要說,今天我見到義母了。”
“什麼!念慈,你見到了惜弱!你是如何見到惜弱的?”楊鐵心聽聞,頓時滿臉急切,慌忙地問道。
穆念慈按照自己精心編造的戲碼,有條不紊地從開頭至結尾詳細地講給楊鐵心聽。
而且,為了後續行事方便,她又扯了一個不易察覺的謊話。
現在,丘處機連帶楊鐵心都還不知道牛家村禍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完顏洪烈。她添油加醋編了一套在趙王府一不小心聽到這個真相的過程。
反正這就是事實,她完全不心虛。
聽到穆念慈所說的話,楊鐵心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眶漸漸泛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厲地說道:“完顏洪烈!我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救出惜弱!”
丘處機則是陷入沉思,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楊兄,切不可魯莽行事啊。這趙王府的守衛森嚴無比,而且最近這府中更是多了一批高手,我們必須要謹慎地從長計議才行。我們不僅要救出嫂夫人,還要為郭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