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之頭落著一塊石碑,上方寫著百里流沙河五個大字。
“流沙河?”
枯骨唐玄奘目視流沙河,依舊面無表情,不管是何等艱險,都阻不了他西行取經之心。
他尋了一處開闊地席地坐下,孫悟空立於一旁,豬剛鬣牽著白龍馬在不遠處掃視著流沙河。
與此同時,流沙河中,一長相粗獷,滿臉絡腮,脖頸處掛著九個骷髏頭的壯漢睜開雙眼。
“呵呵呵,又來一個和尚,正好補了我這十數。”
“嗯,趁著今日刑罰未至,抓緊將其吞食。”
言罷,他拿起一旁的月牙,竄出洞府。
不久,河面上砰的一聲炸響,壯漢現出身來,他目的明確直撲岸邊坐著的枯骨唐玄奘。
孫悟空及豬剛鬣望了一眼飛來的壯漢,絲毫不屑。
壯漢亦是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孫悟空與豬剛鬣,見其二者並無動手之意,捲起岸上枯骨唐玄奘,落入河中。
流沙河中,枯骨唐玄奘顯得頗為鎮定,他目光望向裹著他的壯漢。
“這位大王,你是為了唐玄奘還是為了金蟬?”
聽見唐玄奘三個字,壯漢一顫,喚起了了他沉寂已久的記憶。
那日他正受穿心之刑,忽的白裙觀音降臨,替他減去幾分痛苦,隨後告知他關於西行取經一事。
白裙觀音要其護送一個來自大唐,名喚唐玄奘的和尚,前往西天靈山求取真經。
待取經完成他便能功德圓滿退去罪身成就真身正果。
“唐玄奘?你說你是唐玄奘?”壯漢一臉興奮,他鬆開了枯骨唐玄奘,目光緊盯著他。
由於枯骨唐玄奘有金光護體,於水中亦如平地。
他手執佛禮,“阿彌陀佛!貧僧唐玄奘,乃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
“貧僧並非金蟬轉世,大王能否放貧僧西去?”
枯骨唐玄奘以為眼前壯漢也是為了金蟬,為了修為而抓的他,故而如此言語。
壯漢蹙眉疑惑,不懂枯骨唐玄奘之意,不過唐玄奘三個字卻是縈於其耳。
某一刻,他再次裹起枯骨唐玄奘,卻未歸於洞府,而是砰的一聲衝出水面,再降岸邊。
將枯骨唐玄奘放下,他撲通一聲跪拜在其面前。
“捲簾拜見師父。”
一旁的豬剛鬣一愣,“捲簾?”
他邁步上前,目光掃視著壯漢,“你是玉帝跟前捲簾大將?”
捲簾一愣,蹙眉望向豬剛鬣,“你是?”
“我是天蓬啊。”豬剛鬣趕忙回答。
“天蓬元帥!你怎麼?”捲簾疑惑。
二者原地坐下,開始言語敘舊,一番述說,雙雙苦笑,大有同病相憐之意。
“你此番也是受觀音菩薩指引的護送取經人的吧?”捲簾望著豬剛鬣問道。
豬剛鬣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捲簾面露疑惑。
豬剛鬣指了指枯骨唐玄奘,細聲細語的將情況告知,捲簾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枯骨唐玄奘。
“你是說,真正的唐玄奘現在靈山,成了佛祖?”
豬剛鬣點了點頭。
“額……那我等護送取經是為了?”
“師父有命,讓我等配合西行,將那幕後之人引出。”
捲簾想了想,點了點頭。
既然師父有命,他自當配合,雖然他未見過師父本人,但這擺脫罪責成就真身正果的機會不能丟。
他亦是如孫悟空豬剛鬣一般,只管枯骨唐玄奘生死,不管其苦難。
捲簾入隊,一行人很快透過了流沙河。
行走數日,卻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