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源眉頭緊鎖道。
九青卻道:“若是墮仙迴天庭,也並非沒有的。”
東源不禁疑惑道:“前輩是在那個人身上看到了冤孽魔氣嗎?”
九青蹙眉:“我觀他氣息倒是精純,沒看出來他有冤孽,或是魔氣。”
東源笑道:“那不就沒事了?”
“難說,要是我看走眼了呢?”九青謹慎道。
東源詫異道:“不會吧?我聽家父說,您的修為可是一流的。”
“人外有人,天外還有天呢。”九青這下倒沒有日常的那股子自傲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便是這份不對勁,讓他無法放下懸著的心。九青又道,“這樣,你們家寶貝多,你叫你父親揀一二個專門鑑別墮仙的法器,明兒送到我的洞府來。”
東源看了看九青,有些不知所措。
九青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叫你白效力的。你跟令尊說,我自有謝你們的禮,不會叫你們吃虧。”
東源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行。”說罷,九青一甩九尾,便奔了出去。
九青便和狐子七一起,帶著懷骨一道往“倆狐狸窩”走去。
一路上,九青盯著懷骨看,毫不掩飾自己防賊的眼神,又不時打聽懷骨的來歷,問得極細,刨根問底,跟審賊似的。
懷骨卻絲毫不以為忤,越發謙順,回答得也是有條有理,彷彿他的來歷也的確十分乾淨。
九青卻不肯輕易放下戒心,盤問不絕,時而單刀直入,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時而連環追問,揪住一個細節盤根究底,有時又引而不發,隨後忽而提起,又或是迂迴反覆,前前後後,反覆橫跳。
然而,無論九青如何變換手法,懷骨的回答始終嚴絲合縫,毫無破綻可言。
等到了洞府,九青也不問了,徑自回自己屋裡睡覺。
狐子七領著懷骨到一處空房間,只說道:“這之前沒人住,也沒打掃過,你別嫌棄才是。”
懷骨溫和道:“能有一個容身之地,我已感激涕零,如何能夠嫌棄呢?”
說著,懷骨卻隱隱有些憂傷,說道:“只不過,您雖有如此美意,我卻無福承受。”
“這話從何而來?”狐子七驚訝問道。
懷骨憂傷地說:“九青前輩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狐子七有些尷尬道。
懷骨卻道:“我怎麼會不知呢?唉!你和九青前輩感情這麼好,可不能因為我這個外人而壞了你們的關係啊。如此,我還是離開吧!”
說完,懷骨以袖掩面,轉身就要離去。
不過,可能因為懷骨比較柔弱,又受過了傷,所以行動很慢,蹣跚搖曳,說要離開,但走向洞府大門的耗時需要一柱香。
柔弱的他
狐子七忙追上去,攔住他,道:“你千萬別這麼想。九青前輩他只是不善言辭,習慣了獨來獨往,對陌生人有些戒備,並非是針對你的。你若是因此離開,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懷骨聽了,似稍感寬慰,但仍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