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取名為‘勝簪’,寓意著希望他能多長頭髮,勝過需要簪子束髮的髮量。然而,沒想到兄長還是個禿子,這讓他們頗感無奈。”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待我出生了,家父想著反其道而行之,於是給我起了一個寓意禿頭的名字——‘厭梳’。”
狐子七一聽這話,差點被噎到,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齊厭梳,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所以你其實是叫‘齊禿禿’?”
不愧是讀過書的凡人啊,連禿頭都這麼風雅。
狐子七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齊厭梳的頭頂,只見那秀髮如雲,濃密且光澤,他忍不住笑道:“還是賤名好養活啊!”
齊厭梳倒也不介意被人說“賤名”,反而嘿嘿笑起來,心想能夠博狐子七一笑,就算他完成任務了。
齊厭梳和狐子七正玩笑著,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這時候,才聽得門又開啟,是明先雪回來了。
齊厭梳忙站起身,拜見:“拜見王上!”
明先雪微微點頭,算作回應。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掃過,最後落在狐子七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自然願意看狐子七解頤一笑,但他又不願意這難得的笑意是旁的男人帶來的。
齊厭梳能感覺到空氣中氣氛的微妙變化,連忙躬身說道:“臣還有祭祀之事亟待處理,因此只得先行告退,望王上恕罪。”
明先雪聞言,微微頷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他的聲音聽著和煦如風,但齊厭梳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壓迫。
齊厭梳應道:“是,臣告退。”
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心中腹誹:這大王怎麼什麼醋都吃?我齊厭梳聰明伶俐,像是那種會搞人畜戀的大傻子嗎?
在齊厭梳離開之後,明先雪的目光再次落在狐子七的身上。
狐子七支頤一笑,說:“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令國師都替我烤雞吃呢。”
明先雪在狐子七身旁坐下,但笑道:“不過看你這兩天悶悶的,想個法子逗你開心罷了。”
狐子七側過頭,目光直視著明先雪,略帶埋怨地說:“公子愈發尊貴了,連逗我開心這樣的事也要假手於人。”
語帶幾分埋怨,卻讓明先雪聽著很甜蜜。
他忍不住想去相信,這是狐子七在向他撒嬌,表達對他的依戀。
明先雪溫柔地握住狐子七的手,誠懇地道歉:“是我錯了。”
“自然是你錯了。”狐子七支起一條腿,歪在榻上,一副悠閒的模樣,“你知道我最近為什麼不高興嗎?”
明先雪說:“是為什麼呢?”
“別和我拐彎抹角的,”狐子七應聲道,“你和我之間還不能有話直說嗎?”
明先雪心想:自然是不能的。
明先雪因為不打誑語,所以陷入了沉默。
狐子七輕挑眉梢,追問:“怎麼又不說話了?”
明先雪帶著淡淡的笑意回應:“我該說點什麼呢?”
“你就直接說說看,你覺得我這幾天悶悶不樂的原因是什麼呢?”狐子七開門見山地問。
明先雪輕輕嘆了口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