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突然如此鬆動,喜不自勝:“那我們就是‘天作之合’了?”
明先雪卻也是一笑:“只有天知道了。”
這簡短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讓狐子七的熱情瞬間冷卻。
狐子七癟著嘴道:“公子還是不信我!”
“確實。”明先雪的話依舊坦率得無可挑剔。
狐子七卻猛地坐在明先雪膝上,如小狐狸似的蹭他的耳廓:“可是,我就是真的心悅公子。我說一次,公子不信,我可以說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明先雪看著不動如山,袖子裡卻是念珠飛轉。
狐子七跪坐在明先雪的身上,這個姿勢讓他難得地可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明先雪。
從這個全新的角度來看,明先雪的面容顯得更加深邃,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淡漠與疏離的眼眸,此刻也似乎染上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溫順虔誠。
狐子七心中一動,微微低下頭,湊近明先雪的耳畔,輕聲說道:“公子雪,你看起來好不一樣。”
明先雪聞言,微微抬起頭,迎上了狐子七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狐子七,彷彿在用沉默來回應他的好奇與探究。
狐子七伸出手指,挑起明先雪的下巴。
明先雪仰頭看他,神態莫名有些天真可愛。
狐子七心中湧起一股陌生的情愫——他承認自己有時候是喜歡佔明先雪的便宜,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卻並沒有任何輕浮的念頭。他只是想要這樣靜靜地看著明先雪,感受著他的存在。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狐子七的手指依然輕輕地挑著明先雪的下巴,而明先雪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他只是這樣仰頭看著狐子七,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而他所等待的,很快就降臨了。
——狐子七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狐子七的動作十分謹慎,就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在試探著一樣未知的食物,想要確認它是否安全可用、是否值得一品。
他的舌尖微微探出,輕觸著明先雪的唇縫,彷彿在尋找著進入的許可。
這種細微的觸感讓明先雪的握著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顫。
在這一顫之後,明先雪的手指更加迅速而有序地撥動著念珠,念珠在他的手中如同活了一般,移動、旋轉,再輕輕落回指尖。
一百零八顆的念珠,腦子轉過一百零八的雜念,不可言說的畫面,不能宣之於口的慾念。
狐子七吻他,覺得似吻一尊不動如山的石像。
狐子七停住了這一吻,拉開一段距離看他,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石像了。
狐子七笑了笑,手從明先雪的下巴拿開,如蝴蝶碰花蕊一樣碰了碰明先雪的睫毛:“你的睫毛動了。”
明先雪眼睫微顫,說:“人哪能不眨眼?”
狐子七嬉笑著不語。
偏在此時,簾外傳來內侍的聲音:“已到宮門了,還請公子雪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