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出發。”
“是。”粱允四跟在明德帝身邊幾十年,雖只是個太監,但長時間耳聞目染,也知曉何為契機,如今天災降臨,便是契機。
造反的契機,和平反的契機,所以霍白川要在這個當口開始變法,而其他人也會在這段時間起兵。
一切,都不需要調查,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趙淑得知霍白川竟在大庸搞起了醫保時,目瞪口呆,就像在現代的時候看小說,小說作者竟然在書裡寫古代沒有乘法口訣一樣讓她驚訝。
要知,乘法口訣,在戰國時期便已存在。
驚訝過後,又覺理所當然,不過此事與她半點關係也無,朝廷讓納稅,納就是了,讓交醫保,交就是了。
喚來緋鵬,道:“朝廷要徵收醫保,你去統算一下,府上諸人所有的費用都由王府出。”
霍白川辦事效率很高,得了明德帝的准許,他立馬將這一舉措寫成白話文張貼在城門口,很快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朝廷頒佈了新的法令,日後看病買藥能少銀子!
緋鵬自然也是知曉的,正打算去交,此時聽了趙淑的話,不由得心口震了一下,王府的月銀在京城最高,待遇最好,沒想到連朝廷要收的銀子,郡主也能慷慨的從王府賬上出,如此主子,何人還能生起一點點叛意?
噗通一跪,二話不說先磕了三個響頭,“多謝郡主大恩。”
“起來吧,江影園改建之事要加緊完工。”趙淑不過是拾人牙慧,若區區幾兩銀子,便讓自己的人更忠心,何樂而不為?
“是。”緋鵬依言站起來,心中半點不後悔留在王府,縱是做卑賤的商賈,也甘之如飴,緋池如今是朝廷命官,在京城亦有府邸,但他沒有選擇回去,而是繼續留在王府,如今更是發誓,定要守護好王府,不讓那些魑魅魍魎給王府潑髒水。
領命後,又簡單的稟報邑光侯府之事,“郡主放心,邑光侯府之事,已處理,那人是潑皮無賴,兒子也是乞兒假扮的,婦人誤食了斷腸草而死,如今已將人收押官府,有兩位太醫在,大家也都又買咱們的貨了。”
如此雕蟲小技,想破輕而易舉,她倒是並不在意,當初打算要做生意的時候,找太醫院的太醫合作,就是防有人用下三濫的手段潑髒水。
“你下去吧,花市之事務必在災民入城之時辦妥,另外派些人教那些災民怎麼賣花。”還有諸王在外蠢蠢欲動,國庫的銀子不能動,但災也不能不賑,那麼只有從肥羊身上薅羊毛了。
“是。”緋鵬餘光看了一眼在趙淑身後朝他努嘴做鬼臉的綠蘿,臉一紅忙退下了。
趙淑無奈的看了一眼綠蘿,剛想調侃兩句,永王便進來了,“阿君,為父要去楚郡治水,你一人在京,莫要出門,過些日子想來會有災民入城,以防有暴民傷你。”
趙淑一愣,“楚郡也有水患?”
“這是你老師的摺子。”他將洛鵠的奏摺遞給趙淑,就近坐下。
接過奏摺展開一眼,看完眉頭緊鎖,楚郡乃十一伯父燕王的封地,燕王封地挨近景王的西涼,記憶裡燕王一開始是和景王一起造反的,後來燕王被衛廷司一劍射下戰馬,回去後沒治好,死了。
竟敢不報朝廷,好大的膽子,“皇伯父可有派人隨父王前去?”
“還有工部的幾個官員,大部分人都隨太子和你老師走了,為父只能撿些年輕人跟著去,不過楚郡僅一郡而已,無礙。”年輕人,便是那經驗不豐的。
不過他頗有信心,加之明德帝還抄送了一份趙淑曾提過的泥灰岩燒製法子,不管有用沒用,水來土掩即可。
趙淑憂慮的不是水患治不了,而是燕王會不會做什麼?
前世,沒有這樣一場水患,諸王造反不過是學什麼斬蛇起義之類的鬼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