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克雷頓揚起雙手,上面還有救世軍俘虜們留下的血跡:“用不著,她看見我手上的血就會告訴我的,因為我和藹可親。”
朱利爾斯哼了一聲,又將話題扭轉回去。
“雖然那個禿頂的傢伙走了,但我在他的帽子裡留了點東西,多虧了裴倫旅店裡沒人喜歡打掃衛生,我撿到了一根特別的毛髮作為施法材料,現在這個小禮物能幫上我們的忙,給藉助他來窺視我們的傢伙一個教訓。”
克雷頓點了點頭,朱利爾斯畢竟是格羅涅的兒子,就算平時懶散,關鍵時刻還是能盡努力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等唐娜把事辦完,我們還有不少事做。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楚德·奧斯馬爾要做什麼。”
克雷頓感受著月光的皎潔,心中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
“既然艾塔小姐已經醒了,那麼等芭芭拉也醒來,就讓她命令伊恩·拉撒路全力前往城裡,再次測試我們被困在熱沃的可能性。除了這個,我們還要再僱幾個人去接著挖掘沼澤,好搞清楚奧斯馬爾在這群人身上留下的紋身和底下的東西有什麼聯絡。”
朱利爾斯裝模作樣地左腿回退一步,右手撫胸彎腰一禮。
“如你所願。”
.............
今晚難得的熱鬧,許多人都沒有入睡。
醫生、還有他的護士助手——也就是他的妻子都在忙碌。
老獵人施密特雖然被救了回來,但他的生命垂危,需要專業人士不分晝夜的看護才能勉強維持。
濃郁的藥味在屋子裡瀰漫。
闊克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肯出門。
楚德·奧斯馬爾對此已經習慣。
闊克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從小就是這樣。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他去見傑弗裡鎮長的事情不會被闊克察覺。
鎮長就等在屋子外的不遠處,他沒有拿任何照明的器具,整個人籠在夜晚的煙霧中,楚德在窗戶後面認出了他,立刻穿上正裝拿起手杖下樓與他見面。
鎮長和他的合作是在不久前開始的。
準確地來說,是救世軍綁架了施密特之後的某一天,楚德找上了鎮長。
勸說的過程幾乎沒有難度,日漸虛弱的身體、掉個沒完的頭髮、反應越來越遲鈍、被糖分腐蝕出孔的牙齒、如積木堆疊但永遠不會倒塌的皺紋....即將步入老年的中年男人有太多恐懼的事物。
楚德只是提起了一次艾利西奧儀式的效果,傑弗裡鎮長就同意了結盟,唯一的要求是別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楚德自認為是個體貼的人,他遵循紳士的作風準則,關於鎮長的顧忌,他完全能夠明白,也完全能夠信守承諾,因為他相信真正的開誠公佈是一段良好合作關係的基礎。
闊克就是因為有了秘密才開始變得暴躁的,楚德每次回想起這件事都不禁咬牙切齒。
因為就是他自己親手把闊克送進末日追尋者教派,教派的人教壞了這個孩子!
“您看起來不太高興。”傑弗裡問。
楚德不再回想那些痛苦的事,他隨口敷衍道:“沒什麼,這地方的伙食讓我的腸胃不適,或許我在這裡沒法再待更久了。”
他說完,突然注意到陰影下傑弗裡的臉上也沒有喜悅的神色。
這不應該,因為他答應要給對方報酬的。
“先生,我想我們之前是約定好了的,我也已經付過定金了,你難道沒有感受到增強的力量嗎?”
傑弗裡的臉皮抽了抽。
“我已經確定了,佩羅的家裡有兩個與我相似的存在,但都不能動彈。”
“很好。”楚德滿意地點頭。“說起來,其實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