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政府配發的持槍許可,不要以為暗裔的力量無所不能。”
克雷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又解決了一些心中的疑問,他離開總治安署,在街邊乘坐公共馬車返回聖莫雷德教區,他要回自己店裡看看情況。
為了聖盃會的這點破事,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工作了。
雖說除了固定客戶,夏綠蒂能應付一般的客人,但他畢竟是這家店的老闆,不能不關心自己的產業。
鏽蝕銀幣古董店的招牌在風力吹拂下叮噹響著,克雷頓裹著夾克衫走進去。
櫃檯後面的夏綠蒂看到有人推門進來,眼睛一亮,注意到是老闆回來後卻一下子鬆懈了。
“貝略先生,您這幾天不在,我也把店裡收拾得好好的.......”
她突然捂住嘴。
因為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克雷頓的存在對於店鋪經營沒有發揮一點作用一樣。
克雷頓對此倒不在意,他看了看陳列櫃裡缺損的空臺,算了算這幾天的收入,隨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你做得很好,這幾天有遇到什麼麻煩嗎?”
“沒有。不過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您的。”
夏綠蒂想到什麼,從櫃檯下面拿出信件放在桌上,信封表面沒有寄件人的資訊,只寫著“喬·瑪尼收”。
“這個名字好像是您的那位朋友的,我也有告訴那個送信的人他找錯人了,但他不肯收回去。放下信就跑掉了。”
夏綠蒂上次見過喬·瑪尼,當時對克雷頓有這麼年輕的朋友還有些奇怪。
克雷頓拿起信件聞了聞,上面是一股刺鼻的藥水味,聞不出其他味道,連最後一個接觸人夏綠蒂的氣味也沒有。
他瞥了一眼夏綠蒂,走到後屋去拆信。
信封后有火漆。
在拆信前克雷頓看得清楚,那是一個聖盃的圖案。
他低著頭上樓梯,一根手指在陽光無法直射的地方生出狼毛,指甲變化得彎曲而鋒利。
其他暗裔是什麼情況克雷頓不知道,但是狼人在白天很難變身,他有時候會透過區域性變身來鍛鍊自己現形的能力。
鋒利的指甲割開紅色的蠟封,捻出裡面的信紙。
“你不應該抵抗,這是你的家族欠我們的。給你一個月時間將遺產和贓物歸還,否則我們會摧毀這裡。”
紙上只有寥寥幾句,說是信件,用便條來形容更合適。他還在樓梯上就一眼看完了,也什麼都明白了,臉色頓時抽緊。
一走進工作室,克雷頓就把手上所有的紙捏成團狠狠地扔了出去。
雪白的紙團砸到地上回彈兩下。
克雷頓面色陰沉,對著空無一人的工作室張開嘴露出森森白牙:“操!這群見不得人的鼴鼠、啃食果實的害蟲、走不了直線的蠢驢、腦袋發黴的東西,活該被槍斃!”
連貫的髒話從他嘴裡噴出,宣洩著憤怒的情緒。
克雷頓是在一個傳統的曼西斯家族裡誕生的,因此他習慣的用語也更加古典。
激烈的情緒波動都源自他發現了某個真相。
聖盃會的人之所以盯上他,很可能和他與喬這個月僅有的那次接觸沒有關係,他們真的只是在尋找喬·瑪尼而已,並且他們也認識過去的喬,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把這句話送到鏽蝕銀幣來。
鏽蝕銀幣古董店以前是喬的父親約瑟·瑪尼的店鋪。
他們以為克雷頓是在給瑪尼家族做事。
那個該死的聖盃會根本沒有調查清楚,這家店鋪早就被他收購了,在四年前就已經不再屬於瑪尼家族了!
這是他克雷頓的財產,聖盃會卻拿它來威脅喬·瑪尼!
公正的房產交接契約在聖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