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透過,在他們身上和地面留下一片斑駁。
“放輕鬆,我的孩子。即使是無信者也是受到天父庇護的。”他親切地安撫喬:“蔬菜、奶牛、菸草......,它們不信教,但溫暖的陽光也會一直照耀它們。”
這個比喻實在有些奇怪,但喬·瑪尼恰恰需要神父的這種表態。
“無論是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向我訴說。”
佩替許諾道,他看到喬在這段時間為教堂做出的貢獻,因此在對方坦白後並沒有多少惡感。
勸無信者浪子回頭也是他的工作。
“我主慈悲。”
喬低下頭,醞釀其情緒:“我之前在陶頓的旅行中招惹了一個奇怪的教團,他們並不是信仰其他神的教團,宣揚的同樣是天父卡羅拉的神名。我碰到他們的時候,正發現這個教團在陶頓邊陲的小鎮裡向居民傳教.......”
喬雖然緊張,但他是那種緊張的時候反而會發揮最大能力的人。
面對佩替神父,他的每一個氣音、音節都由發自內心的力量推動著出口,流暢得彷彿在發表自己的演講。
他要將他在陶頓見到的暴行和自己想辦法逃跑的事都一口氣說出來。
“.....他們自稱聖盃會,教派的最初先知名叫西里路........”
神父和藹的臉色漸漸消失,喬·瑪尼心底卻越來越高興了。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意的表現。
白教是最寬容的宗教,也是最不寬容的宗教。
這些虔誠的神職者能夠忍受無信者、異教徒,卻決不允許同宗的異端出現在面前。
白教的教宗騎士在歷史上的幾次遠征都是為了驅逐和殺滅曾經的教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