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了蔣家,為了討好蔣穎,她私下得罪了不少人。去年,她的哥哥因為勾引上司的妻子,被人告發,結果被上司調到前線作戰。賴家原本想借蔣家的關係將他調回來,但——”
姚盈頓了頓,眼神複雜地看向單良。
“但是被我破壞了,接著說。”單良淡淡地接過話頭。
“是的,失去了蔣家的關係之後,賴家只能另尋他法。賴家主於是讓賴陶華想辦法攀上其他貴人。
然而,賴陶華在白塔的人緣極差,失去蔣家的庇護後,只能去偏殿求那些貴人。但貴人們豈是那麼好求的?賴陶華長相也一般,只能另闢蹊徑……有些貴人喜歡玩些特殊的花樣,很少有女孩願意接待,於是她主動請纓去了。
起初一切尚好,貴人們還是有分寸的。只是上次不知為何,她竟惹得貴人大動肝火……當天人就不行了,給偷偷抬了出去。”
儘管之前與賴陶華有過齟齬,單良此刻仍感到一絲兔死狐悲的悲涼。
內心的怒火逐漸升騰,單良勉強壓抑住自己的憤怒,繼續追問:“這是犯罪,白塔難道什麼都不做嗎?她的家人呢?帝國法律呢?”
姚盈垂下眼瞼,聲音低沉:“……這件事沒有洩露出去,白塔瞞了下來。聽說,那個貴人事後給了賴家一筆錢,還幫賴家把她哥哥調回了帝都,甚至復職了。賴家也選擇私了了。”
單良一時覺得這情形荒謬可笑,一時又覺得合情合理。沉默良久,才喃喃自語:“可笑。”
片刻之後,單良恢復了冷靜,開始詳細詢問白塔的進出流程和防禦佈置。
確認好一些細節之後,單良吩咐道:“繼續幫我留意偏殿的情況,有訊息立即通知我。”
“是,我會盡力。”姚盈恭敬地回答。
單良點點頭,轉身離開。
返回大廳後,大廳的燈光柔和,映照在單良的面龐上,顯得有些陰鬱。
林悠注意到她自從回來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啜飲著果酒,明顯心事重重。
輕輕走到她身旁,林悠擔憂地問道:“單良,你怎麼了?看起來你好像不太開心。”
單良輕嘆一口氣,將酒杯放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沒事,只是覺得什麼都靠不住,最終還是得靠自己強大才行。”
林悠皺了皺眉頭,疑惑地追問:“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單良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剛剛聽到一個討厭的人的死訊,有感而發罷了。”
林悠微微一愣:“討厭的人死了,就讓他去吧,這不是好事嗎?”
單良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一絲複雜,“兔死狐悲吧?也許是自己還太弱小了,總覺得無力。”
林悠伸手輕拍了拍單良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還有我在呢。誰敢欺負你,我就讓哥哥們教訓他!”
單良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緩解了些許壓抑的情緒,“好啦,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看錶演吧,夏雨的節目應該快要開始了。”
果然,這次沒有人惡意阻礙夏雨的演出,她終於順利登臺表演了舞蹈。炫目的燈光下,夏雨的每一個舞步都如行雲流水般優美,臺下觀眾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林悠在臺下若有所思,看向單良,輕聲道:“其實,我覺得你的舞蹈更勝一籌。為什麼這次你沒有上臺表演呢?”
單良微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帶著欣賞的光芒。
“夏雨的舞蹈確實很出色,基本功紮實,風格也很獨特。我們只是風格不同,真的不好比較。而且,”她調侃道,“因為你,我的約會名單已經快排滿了,再上去,豈不是忙不過來。作為回報,我當然要好好陪你看錶演。”
林悠被逗得咯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