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來,帶走幾分陽光下的燥熱。以顏一身白色長裙,被吹動著,似乎帶來一陣涼風。以顏舉著手站在海岸邊上遙望,大海藍藍,如同淬鍊過的精緻藍寶石。無邊無際的海,望遠處由淺藍色變為深藍色,還夾雜白色。
隨著一浪浪海浪以顏的笑容越來越開,一件黑色的長袍也漸漸進入了以顏視野。
“謝鬱!”以顏揮舞著小手喊著謝鬱名字道。
白虎半獸人謝鬱一時竟然因為這道聲音停駐腳步,那笑容一點點在他眼前放大放緩。
等以顏跑到謝鬱身邊時,看著幽藍色的眼睛呆呆的,揮著手,道:“謝鬱?謝鬱?”
“嗯。”謝鬱回過神來盯著近在眼前的以顏,呆愣回答道。
“你怎麼了?在這發什麼呆?”以顏問道。
“沒、沒什麼。”謝鬱轉神面色微熱道。
“嗯?”以顏不解踮起腳尖跟謝鬱對視。
這時,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道:“姐姐!”
“嗯?”
就在以顏回身之際身子不穩前傾,謝鬱眼疾手快立馬扶住了以顏的腰肢,柔軟的觸感,謝鬱忽然感覺自己的虎掌滾燙。
謝鬱看到了史田阜他們身影,當扶穩了以顏謝鬱連忙和以顏拉開距離深怕牽扯什麼似的。
以顏當然沒有注意到謝鬱的表情和動作,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謝鬱所有。
“小玉!”
看著跑過來的小玉,以顏揮了揮手,隨後小玉便來到以顏身邊牽著她的手,道:“姐姐,咱們這是去哪裡呀?”
以顏看著僅僅幾天小玉就跟平常小姑家無意,想起剛剛認識的小玉,她整個人都是黑黑,讓人看出真容。
可等著,以顏給小玉清洗打扮後,沒有想到小玉還是個美人坯子,唯一不足就是小玉的後腦出了問題。
那裡是以顏給小玉梳頭髮時候發現的,那是一個很長的一道疤,凸起一片,不過在頭髮的掩蓋下,讓人看不出來,只有在細細撫摸下才能看到。
以顏曾問過小玉這個傷是怎麼回事,可是小玉卻只是說在逃難的過程傷到的。
小玉也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的家人,只知道自己原先一直在逃亡,不知為躲避追捕的人還是躲避日日侵襲大海。
“好像是要回謝哥哥的家。”以顏回身看了一眼謝鬱,道。
“謝哥哥的家?”小玉疑惑看著謝鬱道。
謝鬱冷冰冰看著小玉,似乎想從那雙看著清澈無比眼中看出端倪,可終究未果。
而小玉卻害怕往以顏的懷裡躲了躲,以顏感受到小玉的緊張連忙拍了拍小玉的肩膀,安慰道:“小玉別怕,謝哥哥人很好的,別看他冷冰冰其實他是個熱心腸。”
小玉撇了一眼以顏身後,野獸般謝鬱正盯著自己,連忙身子一顫,道:“姐姐,我先上船了。”
以顏搖了搖頭,道:“嗯。”
看小玉十分害怕謝鬱的表情,扯了扯謝鬱的黑袍,道:“謝鬱,你別這麼嚇小玉,她還那麼小。”
謝鬱不是什麼好顏色看著以顏,道:“她不怕。”
“啊?”以顏不解謝鬱的話疑問道。
這時後上船的史田阜他們見以顏他們還不上船,便叫長如喊一聲。
“以顏,上船了!咱們該出發了!”長如便揮手道。
以顏聽到後,也跟著揮揮手,道:“我們知道了。”
謝鬱打量以顏,後一臉無奈但又怕以顏在自己耳邊墨跡,後又道:“我知道。”
見謝鬱也登上了船,以顏就跟在謝鬱身後,道:“那你以後不用這麼緊繃著,應該像舅舅一樣多笑笑。”
謝鬱撇了以顏一眼,心默默道:‘那個傢伙笑專會迷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