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也一起。”
“都去吧。”路雪明揮手道。
“是師傅。”大家行禮退下道。
“真兒、顏兒你們倆留一下吧。”路雪明咳嗽一聲道。
“是師傅。”
莫顏向前跪坐路雪明身前，手已經開始給師傅把脈道：“師傅！”
大師兄路真見此也是眉頭一緊，身子不由得緊繃起來。
“無礙。”
“師傅，這脈象？”莫顏眉頭開始緊縮，師傅的脈象已經開始衰弱，內力也是顯像匱竭之象。
“咳咳。”
路雪明咳吃了血，驚呆在場兩位。
“師傅！”路真也跪下道。
莫顏抬手提氣向路雪明運氣，大師兄也正要提氣，卻被路雪明阻攔住了。
“大限將至，不必。”
“師傅！”
“舅舅，顏兒...不想！”莫顏已經熱淚盈眶道。
路真先是震驚十師妹的稱呼，但看師傅沒有波動，他就已經清楚師傅與十師妹的關係。
路雪明牽著莫顏的手，道：“千餘年，靈境者至此感之，切勿傷懷，真兒、顏兒切勿多感。”
“舅舅...”
“師傅...”
“顏兒莫哭，未見出嫁之禮，悔之；未見真兒娶妻，怨之；未見他們成家立業，歉之。”
“舅舅，顏兒不捨。”
“師傅！”
路雪明笑著，拉著二人手，道：“道法自然...涓涓溪水漂然而逝。”
......
天色漸晚，涿山落霞，莊嚴寶相。
莫顏將銀白色的面具重新帶上，一併和大師兄路真出門，道：“大師兄，剛剛師傅的話，顏兒保證出不此屋。”
路真一如一往的無慾無求表情，此刻已經崩裂，遲緩恢復，聲音沙啞道：“十師妹師兄信你。”
“莫要多想，恪守本心。”
路真看著暖黃色的光在莫顏銀白色的面具上，那些紋路落刻的越發清楚，或許他這才認識這個十師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