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媛媛她們打電話,叫她們注意衛生,囤點板藍根。然後又打給娜娜,讓她叫後勤先買些醫用口罩和消毒液。
娜娜迷茫,“什麼口罩?”
餘自新這才想起來,這時藥店很少有賣噴熔布口罩,大多是好多層紗布疊在一起的棉紗口罩。厚墩墩,用繩子綁在耳後。
她嘆口氣,“不管是什麼樣的,先買些,給員工一人發兩個讓他們換著用,還有,會所美容師服務的時候必須要戴!還要跟清潔阿姨說,一天兩次,用消毒水擦扶手、電梯門、開關這些地方。我不是開玩笑,真的,我有不好的預感。”
娜娜聽她說得慎重,不敢大意,“行!我這就開個會,把任務發下去。”
餘自新想了想又說,“你和李霖先支應著,我改機票,明後天就回來。”
她原本是打算和秦語去一趟瑞士再回國的。
秦語聽她改變計劃,“出了什麼事嗎?”
餘自新找個藉口,“要去一趟海市日化廠。”她有些抱歉,“對不起……”
秦語知道她今年要出彩妝新產品,“沒關係,你的事更重要。我們去瑞士只是滑雪而已。”他還問她,“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要是平時她可能就答應了,可現在她覺得未來籠罩著一層看不清的陰影,她不願帶他冒險,“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秦語還貼心給她準備了兩本書,一去一回,按照她現在的閱讀速度剛好可以看完。可她哪有心看呀,在飛機上不停畫思維導圖,疫情會影響彩妝系列的推出麼?要不要推遲計劃?
零售業肯定會不可避免地受到打擊,啊,對了,得趕快給金姐也提個醒。
那時候海市封城了麼?好像沒有?可是又好像聽說過封校,五一節黃金週肯定也取消了,對,高考還提前到六月了。
還有什麼?快想啊!資訊越詳細,對策才能越周密。
她坐立不安十幾個小時,一到海市,機場照樣人頭攢動,姑父開車來接她,不僅他身上,連車裡都一股白醋味,“你姑可聽你話了。不止你辦公室,連洋洋那兒,還有她手下那批阿姨管的,全都這個味兒!”
其實餘自新至今也沒搞明白燻白醋到底能不能殺病毒,但聞到這個味,她突然安心了。
第二天她和李霖到海市日化廠籤合同。
她反覆思考,最終決定按原計劃推出彩妝系列。疫情五月結束,剛好趕上畢業季,而且,這次也是個試驗官網郵購、網購能力的機會。只是訂單量要減少。
新產品一共這幾樣,兩支口紅,一個豆沙,一個玫瑰,還有眉筆和腮紅。眉筆的顏色她要求是鉛灰,做成細細的芯,能像小孩蠟筆一樣擰出來,雙頭筆,另一邊是個小刷子,腮紅看起來像陶土紅,更淺一些。
幾樣產品她全都提前調出了顏色,在自己和不同膚色的同學臉上反覆試驗過。
還準備了色卡,找到最接近的顏色給技術員做參考。
現場又讓兩個女技術員做模特,給她們畫了妝。
這下,她要的質地,在不同光線不同膚色上的顏色全都說得很明白。
討論了一會兒技術組長說,“顏色倒不很難,但是眉筆的設計要做成這樣,成本肯定要往上走。而且,我們沒有現成的模子,要找包裝廠商來。”
餘自新考慮到接下來還不知道運輸會不會受疫情影響,“那就先做成普通的鉛筆式樣吧,不過,小刷子還是要的。筆身做小一點,還有,不要黑色灰色,要淺綠色。”她翻自己帶的色卡,在幾十個相近的綠色中挑出一個,記下號碼和色號。
幾張色卡放在一起,技術員一看,“哇,好漂亮。”口紅腮紅和淺綠鉛灰放在一起,和諧又溫柔,還有種平靜的力量感。
李霖突然靈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