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
枯瘦老者冷笑了一聲，道：“閣下，你們夏國有句古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
“你已經殺了我眾神殿十二神僕，何不就此收手？”
“自古以來，你們東方古國，跟我們教廷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閣下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實際上，自你們夏國明王朝開始，我們教廷便與你們國家，建立起了友好的橋樑。”
“你們海上的絲綢之路，就是由我們的傳教士，幫助你們建立起來的。”
“我們的傳教士不遠萬里，去到你們的國家，傳播我們的教義，讓你們的國家乃至世界，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傳教士，是你們東方國家睜眼看世界的先驅者。”
“為你們國家的統治者，接觸新事物，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
“那些傳教士的功勞，不應該被遺忘。”
老者侃侃而談，彷彿一個經歷了無數滄海桑田的先驅聖者。
他臉上佈滿了溝壑，皺紋一層又一層，雙眼渾濁，但瞳孔之中卻充滿著一種令人看不穿的滄桑之感，彷彿經歷了千年之久的沉澱。
而伴隨其左右的兩名二級神僕，卻無比恭敬，就像對待君王一般。
二級神僕，在眾神殿內的地位，僅次於十二神僕。
能讓二級神僕，如此恭敬的，這老者的身份，絕對不凡。
甚至，有可能凌駕於十二神僕之上。
秦昊聽完他的話，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此人對西方傳教士踏上夏國的時間，如數家珍，雖然言語當中充滿了自負和傲慢的意味，但其中一些細節，似乎沒什麼大毛病。
他曾聽聞，眾神殿十二神僕，並非是第一代神僕，而是上一代神僕的繼任者。
難道說，此人是上一代神僕之一？
此人表面看起來，垂垂老矣，彷彿隨時都要倒下。
但秦昊卻感應到了他身上隱藏著一股浩瀚的光明之力，比十二神僕合體之後的光明之力，還要渾厚幾分。
“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你的地位，還在十二神僕之上。”
秦昊笑了笑，道：“眾神殿之中，竟然還存在著你這般人物，藏的挺深啊。”
現場眾人聞言，臉色全都變了。
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老者。
在他們的認知裡，老者的身份，一直眾神殿的聖者，地位僅次於十二神僕。
他第一次現身在眾神殿，還是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白頭鷹帝國挾核武之威來犯之時。
當時也是他代表眾神殿，下令避世的。
而且，在眾神殿當中，十二神僕是神之子在世間的代言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神僕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無人可以挾制他們的權力。
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第一聖者的地位，竟然比十二神僕還要高。
“閣下不愧是夏國武道界千百年來的第一強者。”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洞察力，果然非凡！”
“我不斬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秦昊淡淡道。
“閣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老者輕嘆了一口氣，“我的名字，已經沉寂了六百年之久，也許這個時代的人們，早已忘記了我的名字。”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麻衣老者。
眼中皆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之色。
沉寂了六百年？
莫非第一長老已經活了六個世紀之久？
這簡直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