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什麼錯誤?
這個身體裡藏著未來喻泱的靈魂,魏疏覺得有一股濃重的傷悲。
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年魏疏乍看謙卑,其實骨子裡有一種類似他爸那種狂氣,虞開荷當初為什麼一意孤行地要跟一個外地小子結婚,就是因為那種神態。
當然臉也是很重要的原因,色迷心竅。
這種超脫掌控的感覺讓魏疏很不舒服。
喻泱的頭髮還在滴水,遞到魏疏的褲子上,魏疏盯著那個水跡。
“你不擦擦嗎?”
喻泱在臂彎,被魏疏拿起來,人也被按回了沙發。
她整個人還恍恍惚惚,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這個魏疏是假的吧?
她甚至能聞到魏疏身上的味道。
怎麼這麼多年都是一樣的,到底燻了什麼香?十七歲的喻泱為了搞到魏疏同款甚至去遍了商場,鼻子都要問不出味了還沒找到。
結婚了以後才知道是虞開荷自己做的,她也如願和魏疏一個味道了。
那種親密,想起來都讓人眼眶酸澀。
“為什麼哭?”
魏疏低頭看到喻泱沾著淚水的睫毛,手指撥了撥。
喻泱:“你管……”
個屁……
沒說完被人捂住了嘴,魏疏:“別說了。”
頭髮像被揉小狗似的擦了個半乾,外面的雨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居然還響起了驚雷。
喻泱想推開魏疏,結果一屁股坐上電視遙控器,電視開了,是本市的天氣預報,說最近可能會出現連續降雨,提醒出行注意安全。
“煩死下雨了。”
喻泱靠在沙發上,從屁股後面抽出遙控器往桌上一丟,紙巾盒都被她媽穿上了衣服,這個家充滿了家的感覺。
魏疏坐在喻泱身邊,熟悉的味道纏繞在鼻尖,讓喻泱有種她倆在休假的時候坐在一起打發時間的感覺。
可是那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兒了,魏總哪有那麼空的時候。
煩,她看了一邊的人一眼。
十八歲的魏疏似有所感,看了回來。
喻泱:“為什麼要來,不和你小女朋友一起玩了?”
這句話陰陽怪氣,酸裡酸氣,喻泱說完突然想到連緋緋說自己是陰曹地府在逃怨婦,頓時又生悶氣了。
“我的女朋友是你。”
魏疏很認真地說,“以後是老婆。”
喻泱差點沒跳起來,她看著魏疏,一臉崩潰地說:“魏疏!!你以前不這樣的!你應該板著臉一臉酷拽樣地說關你吊事!”
魏疏:“我不會這樣說。”
“你喜歡我板著臉的樣子?”
魏疏很認真地問。
喻泱:“我喜……個屁咧!”
魏疏:“我不喜歡她。”
喻泱哼了一聲,“你們青梅竹馬和我這種妖魔鬼怪有什麼關係。”
更陰陽怪氣了,她頭髮被擦了幹了一半,蓬起來,像個炸毛貓,雪白的胳膊交叉放著,使得沒穿內衣的兇像是端在手臂上,沾了水都要露點。
魏疏收回目光,“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喻泱:“我哪有這麼小氣!”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白映語,媽的,學歷的話也就差一個茶藝學博士學位了!
“我現在不喜歡她,以後也不會喜歡她。”
魏疏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喻泱之前還納悶,曹美旎和魏疏都是東北的,怎麼曹美旎一股大碴子味,魏疏一點味都沒。
曹美旎提到這茬就冒火,說魏疏叛逃組織,從小到大就是掰不彎,也就嘮嗑的時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