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不過牛氏說這些事是宗人府與內務府的人在定,他們還不知情。
姚氏不由得嘆息著說:“可惜這會子五弟妹身懷有孕,行動不便,四叔又沒續絃……唉,這麼大的一件喜事,總不能樣樣都指望管事們去辦吧?三嬸孃,您別怪侄媳婦多嘴。侄媳婦其實覺得,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四叔很該續一房妻室了。他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三丫頭著想哪!三丫頭從小就沒了母親,父親又不在身邊,只能依靠祖父祖母。但三嬸孃與三叔年紀也不小了,往後三丫頭在婆家,還是要靠孃家兄弟來撐腰。四叔一日不續絃,三丫頭又哪裡有兄弟呢?堂兄弟再好,也跟親兄弟沒法比!”
牛氏有些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你這話確實有道理。我早就想給平哥兒續娶一房媳婦兒了,可他不肯,我也不能硬逼著他成親,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姚氏忙道:“三嬸,四叔遠在廣州,這一時半會兒地也沒法逼著他續娶。要不咱們先將此事按下不表,等他任滿回京城後再說?”見牛氏點頭,她忙又道,“宗室的婚禮跟咱們尋常人家的不大一樣,有許多規矩。更何況廣路又是郡王,身份更尊貴,規矩也更嚴了。我尋思著,若等到四叔續娶之後,再讓新的四弟妹幫忙操持三丫頭的婚事,就怕來不及。少不得,咱們得先預備著,我幫襯著三嬸將各色物事都採辦齊全了,等四弟妹進了門,再把剩下的事情交到她手上?”
牛氏沉吟不語。秦含真動了動身體,神情有些不大自在。
拖了這麼多年,秦平的續絃問題,再一次被擺到了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