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京城去了,只會對我們宗房有好處,對我們秦氏一族有好處。不巴結討好就算了,竟然還蠢到上趕著得罪人,真是叫我生氣!你們兩口子如此粗心莽撞,叫我如何放心把族務都交給你們去打理?!”
沈氏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馮氏不聲不響地給婆婆倒了杯熱茶,送到她手邊,柔聲勸說:“太太別生氣了。弟妹已經知道錯了。外頭還有人在呢,太太多少給弟妹留點兒臉面吧,不然……叫她如何管家呢?”
沈氏重重哼了一聲:“這會子她倒是要臉面了,昨兒晚上怎不見她給六房留點臉面,給我們宗房留點臉面呢?!”
罵完了二兒媳,沈氏似乎也累了,懶得再去看小黃氏,便緩和了神色,和顏悅色地與馮氏說話:“這些煩心事,你別理會了。克良的病情既然有起色,可見這位大夫的醫術是真的好。你記得以後都把克良送到這位大夫的醫館去看診,不管他開什麼藥,都要侍候克良一滴不錯地把藥喝下去。若是克良的病情果真能好起來,你便是我們秦家的大功臣了!”
馮氏溫柔地笑道:“媳婦兒也盼著爺能早日痊癒呢,平日裡看著他受罪……媳婦兒的心裡就難過得很……”
沈氏聽著,眼圈也不由得紅了。她拉住馮氏的手:“好孩子,你我都是一樣的心,我心裡明白著呢。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馮氏的眼圈也跟著紅了,哽咽道:“媳婦兒不辛苦,只要大爺能好起來,受再多的苦,媳婦兒都是心甘情願的。”
婆媳倆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小黃氏卻覺得這一幕分外刺眼。她忍不住插言道:“大爺若真能好起來,那可真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這幾年為了大爺的病,銀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也不見效。還好如今請到了一位大夫,開的藥方子上都是用的名貴藥材,才讓大爺有了起色。也就是咱們這樣的人家,才拿得出這個銀子。大爺便是為了老爺太太的一片愛子之心,也不能不好起來呀!”
馮氏的臉色變了變,背過身去默默拭淚。
沈氏沒好氣地訓斥小黃氏:“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難不成是嫌老大治病花銀子了?又沒花你的銀子!”
小黃氏的臉色變了變,軟了下來:“媳婦兒不是那個意思,太太誤會了。”
沈氏冷笑:“我誤會?我心裡明白著呢!”她嘲諷地哼了一聲,又有些不耐煩地道,“這會子你過來做什麼?底下人說你方才去了六房,如何?可向永嘉侯和夫人賠過禮了?”
小黃氏忙道:“方才媳婦兒過去,見那邊人多,許多族裡的女眷都在,媳婦兒不好與夫人說話,只好先回來了。等傍晚那邊人少一些,媳婦兒再過去。”
沈氏不以為然:“人多怕什麼?你鬧得合族皆知,也該當著大家夥兒的面,向你三嬸賠禮道歉。如此方能顯出你的誠意來。”
小黃氏的臉都黃了,沉默了一下,才道:“是,媳婦兒知道了。”打算先把話混過去再說,又道,“媳婦的孃家嫂子方才打發人給媳婦兒送了信兒,說是家裡有些事情,讓媳婦兒回去瞧瞧。媳婦兒來請太太的示下……”
“家裡族裡那麼多事要忙,好好的回什麼孃家?!”沈氏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你三叔三嬸還等著你過去賠不是呢,你倒想躲回孃家去?沒有這個道理!你嫂子有什麼要緊事,動不動就叫你回去?一個月下來,你要回去十次還是八次?往日家裡還算清閒,你要躲懶,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眼下族裡忙亂,正是要用你的時候。不許回去!”
小黃氏臉色一白,正要再說些什麼,沈氏又補了一句堵她的嘴:“你孃家人要是不樂意,讓他們來見我!”
沈氏理直氣壯得很。小黃氏的孃家只是黃氏家族旁支,沒什麼勢力,如今更是遷往江寧來依附出了嫁的女兒,平日多有仰仗秦家的地方,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