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媽去廚房傳話,叫把午飯擺到正屋裡來,連著秦含真那份一起。
這時候,秦老先生回來了,虎嬤嬤連忙迎上去,接過他的斗篷。
秦老先生笑吟吟地進了暖閣,在炕邊坐下:“今兒你們祖孫倆可好些了?藥吃了麼?我交代的茯芩霜也吃了?”
秦含真乖乖地說:“都吃了,今日我很好,祖母的精神也很好,剛剛還問了家務呢。”
秦老先生皺皺眉,不贊同地對牛氏道:“你又忙活這些了,正經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病人費什麼神?”
牛氏道:“哪裡就病到這個地步了?我如今已經能起身,還能在屋裡走幾步呢,比先前強得多。聽底下人報個賬,有什麼難的?你少操心吧。今兒可把那幾家都拜訪過了?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秦老先生今日去了曾經聽何氏收買的賣花婆子傳過關氏與吳少英壞話的幾家人處,說明真相原委。那幾家人也都是知禮的人家,見秦老先生親自來說明真相,還有齊主簿做保,自然就信了他們,絕不會在人前人後亂嚼舌頭。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只是牛氏還有些不滿:“當初說好了,讓少英陪你一道去的,如今他倒跑了,叫你一個老頭子和齊主簿四處奔波。”
秦老先生道:“是我叫他出門遊學,不要再耽擱的,你埋怨他做什麼?若不是為了幫咱們家跑腿辦事,他早就該離開米脂了。耽擱了那幾日,已經是我們拖累了他。”
牛氏不以為然:“早幾天晚幾天又能如何?反正只是要回家去罷了。說好的事情卻不去做,好象你辛苦這一趟,不是為了他的名聲似的。”
秦老先生搖頭:“你不要再怪他了。他其實也是一片苦心。你不知道,今兒我在縣城裡遇見了他的小廝,是他打發回來為著明日平哥媳婦的‘三七’,還有幾日後親家公的‘三七’送祭品的。我問了那小廝幾句,才知道少英竟然沒有回家,他是跑臨縣去了!”
“臨縣?”牛氏一個激靈,“他是幫我們找安哥媳婦去了?!”
秦含真連忙轉頭去看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