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守門的婆子問是誰,報上去的名字好象是侍候最新納進府的那名通房的丫頭。這丫頭半夜裡匆匆出門,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這名侍妾想到的是:定是去偷偷弄那種見不得人的助興藥丸去了。這藥丸是新通房帶進來的,秦松吃著很好,需求量非常大。那名新通房已經不止一次私底下派丫頭去府外弄藥。這件事,秦松事先是給守門婆子發過話的,讓後者給予方便。也因此,那名丫頭半夜裡出院子,才會如此順利。
秦仲海與秦叔濤從這些侍妾通房嘴裡得知了這些訊息後,再去調查,卻發現那新通房的丫頭根本沒出過院子,她在新通房的屋子裡睡得死了,等到喜鵲杜鵑她們回來,她都還沒醒。倒是秦松的房間裡,確實不見了一匣子珠寶和兩件古玩,都值不少銀子,算起來可能超過千兩。
由此可以推測,最後侍候秦松的兩名新歡,發現秦鬆脫陽而死後,因為畏懼被主家追究責任,便聯手向外界隱瞞了真相,偽造了秦松安好的假象,等夜深人靜時,再偷偷捲了秦松屋裡的財物,企圖逃跑。不知為什麼,其中一人似乎中途改了主意,上吊自盡了,另一人則冒充丫頭,利用秦松事前為了自己的性福而提供的便利,趁著夜色,帶著財物逃之夭夭。
承恩侯府已經命人私下查訪這名通房的下落去了,等找到人,自然是要悄悄兒帶回來處置的,被她捲走的財物,也要追回。其中有一件古玩,可以說是秦家先人傳下來的老物件,不但價值高,還很有紀念意義,當年秦家平反時,還是好不容易才搜尋回來的,絕對不能就這樣丟了!
聽到這些訊息,秦含真先前覺得不能理解的那些怪異之處,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真不知應該說秦松自己找死,還是怎麼的,他最近新納的那位愛寵,不但美貌,懂得討他歡心,還是位膽大包天的人物。但她的來歷,沒什麼人清楚,旁人隱約記得好象是上吊的那位侍妾引薦進來的,除了那侍妾與秦松,旁人俱不知曉她的出身與原籍,就連名字,都是十分大路貨的“紅香”。這樣的人物,秦松也敢寵,如今吃了虧,也只能自認倒黴了吧?
秦簡那邊似乎已經覺得疑慮盡去,不打算繼續往下查了。秦仲海與秦叔濤則認為那些留下來的侍妾不節制地消耗了秦松的體力與元氣,也是造成他死亡的幫兇,不能輕饒,已經打算把人全都送去給秦松守墳了。至於院子裡侍候的丫頭婆子們,雖然是受了矇騙,但也有失職之嫌。因為她們輕而易舉地在幾個外來的侍妾通房面前屈服了,沒有留意到真正的主人秦松的處境。秦仲海一概將人攆到了莊子上,只有那些當日不在崗的人,才安然無恙地留在了松風堂裡。
至於杜鵑與喜鵲等人,自然是平安無事的。杜鵑本是正式開了臉的姨娘,名份連許氏都認可了的,如今更是由喜鵲確認了她為妾是許氏私下的安排,為的是拘住秦松,不讓他往府里弄些不安份愛生事的新寵。她近年幾乎已經失寵了,但還依然忠心地定時向許氏報告秦松的言行,許氏去世後,還丟下了失主,堅持要為許氏哭喪、送葬。這樣的忠婢,就算有姨娘的身份,秦仲海與秦叔濤也不能虧待了她。更何況,她與秦松之死又扯不上關係,半點責任都不用付。秦仲海便留她在府中安養,就象東小院裡陪在符老姨娘身邊的張姨娘那樣。但杜鵑婉拒了,等到秦松下葬,她就要去給許氏守墳,一直侍候主母到死。
這樣的忠誠,令秦仲海秦叔濤都為之動容。牛氏聽聞後,更是感嘆不已:“這丫頭真是個痴人,前後兩個主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怎的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忠心的丫頭呢?!”姚氏親自給杜鵑安排了兩個丫頭、兩個婆子侍候,送她去許氏墳上結廬而居。雖然鴻雁等人也在那裡,但罪人與功臣的身份如何相同?雖然曾經是同僚,但杜鵑過去了,便是鴻雁等人的首領了,鴻雁她們還要侍候她飲食起居。
至於喜鵲,當然是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