娩,生下一子。雲陽侯剛剛立功受賞,便添金孫,蔡家自然也是一片喜氣洋洋。就連秦錦春與蔡十七的親事,也被視作喜上加喜,雙喜臨門。兩家人都笑得合不攏口。秦幼珍剛剛探過許氏的病,連話都沒來得及坐下來好好談,便要趕往姻親家看女兒與外孫去了。
許氏獨自靠著床頭,眼睜睜地看著臉上抑不住喜氣的侄女兒秦幼珍離去,心裡只覺得一片淒涼。
所有人都在歡欣喜慶,慶祝這個,慶祝那個,還有人記得她剛剛才失去了親兄長,器重的侄孫又會試不順麼?在這樣的當口,她視如親生女兒的侄女秦幼珍居然完全沒想到許家正在辦喪事,只想著自己添了外孫,還要熱熱鬧鬧地娶兒媳婦。可見不是親生的,終究隔了一層。別說秦家二房絲毫沒有顧忌地嫁女了,就連許家二房的人,也只顧著為自家孫子透過了府試而高興,卻沒再顧得上來陪她說話,安慰她的心情。
許氏心下冰涼地看著床帳,回憶著前些年風光無比、大權獨掌、兒孫環繞的好日子,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落到這等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