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想想也對,現在還有誰家這麼看不清形勢呢?就算真想要過繼皇嗣孫,那也犯不著拿趙碩做筏子吧?
她困惑地問:“會是誰跟你父親過不去呢?你們會搜出那瓶藥來,證明蘭雪是真準備要對你父親下藥了吧?她是擔心馬姨娘得寵,會懷上孩子,威脅到趙祁的地位?可是有你在呢,你父親就算再添一個庶子,也不過是跟趙祁平起平坐而已,既不是為了襲爵,也不用爭家產,蘭雪著什麼急?”
趙陌眯了眯眼:“她是個蠢的,但她背後的人很小心。那人潛入她房間後,我安排在父親府中的人,有兩個也悄悄跟了上去,一人負責放風,一人潛到窗下偷聽。可惜,還沒聽著什麼有用的,就被藥倒了。幸好另一人及時發現,在蘭雪與那黑衣人分開後,便迅速將同伴搬走,沒有在那屋子附近逗留,否則說不定事後也會暴露身份,讓我父親發現馬腳。我看蘭雪跟她的同夥連這等迷藥都有,兩人卻沒受到影響,不是事先服過解藥,那就是早受過訓練,那藥對他們無效了。”
秦含真眨了眨眼:“這麼厲害?可是這樣說的話,她這藥是哪裡來的?我記得她的屋子你們都派人搜過了吧?如果有這種藥粉在,她早前也不可能洗白得這麼幹淨。”
東西當然是早就搜過了,連金銀首飾都沒幾件值錢的剩下,怎麼可能還有藥粉?
秦含真就說了:“那肯定是白天裡那個大夫塞給她的。你們雖然設下圈套,引蘭雪的同夥來找她,才引來了大夫。但是你父親府裡的人是不知道這個計謀的。到底是誰把那大夫請來的呢?他該不會真是個大夫,而且就在你們家附近執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