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上去:“世子爺,這賤人分明是在做戲,你不要被她騙了!”
“夠了!”趙碩憤怒地回頭瞪她,“我看在做戲的分明是你!你設了這麼一個圈套陷害她,不就是因為從前跟她的那點恩怨麼?她再不好,也給我生了兒子,還沒給我帶來大麻煩。你怨恨她,怎麼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我沒有休了你,已經夠厚道的了!你還有什麼不足?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得家宅不寧。你這樣惡毒的婦人,怎麼不早點兒去死呢?!”
趙碩氣沖沖地抱著蘭雪走了。小王氏怔怔愣在原地,全身無力,坐倒在位子上,忽然大哭著罵了起來:“你竟然咒我死?你怎麼能咒我死?!不是我們王家,你算哪根蔥呢?!你當初連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別說做遼王世子,是我父親將你捧起來,替你打點宮裡的關係,教你怎麼討好太后和宗室裡的長輩,還讓門生故舊替你辦好差事,讓你立下功勞,否則,你以為能這麼容易在皇上面前出頭露臉麼?!你不過是個平庸之輩,做了我王家的女婿,才算是成了個人!你不念恩義就算了,自打我嫁進來,你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只知道寵個上不得檯面的婢女來落我的面子。我孃家出事了,你就想要休了我。明明是你自己附逆,還要將我丟擲來替你頂罪!趙碩,你這樣的男人怎麼不早點兒去死呢?!你以為你是誰?!”
小王氏放聲大哭,她身邊的人全都氣得發抖,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安慰小王氏,也有人跟著罵趙碩與蘭雪的。杜媽媽則哭著對趙陌道:“小郡王,方才的事您是親眼瞧見了的,到底誰是誰非?那蘭姨娘的表情分明有問題,只是世子爺被她矇蔽了,才會看不出她心虛。老奴知道,您對我們夫人也有怨,可世子爺總歸是您的親生父親,難不成您要眼睜睜看著他叫個賤妾哄騙了麼?!”
趙陌微微一笑:“夫人既然特地喚我來做見證,想必手上的證據不會只有還沒抓到現行的那一樣,別的人證、物證總會有些吧?杜媽媽應該是個明白人,這會子光哭光罵人是沒有用的。夫人若不想這事兒不了了之,還是早些鎮定下來,把手裡的證據都拿出來給父親看個明白吧。”
杜媽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應道:“小郡王說得是。我們夫人實在是太委屈了,才會一時失態。”她轉身走到小王氏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小王氏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紅著眼圈看向趙陌:“陌哥兒會站在我這一邊麼?”
趙陌笑了笑:“我只是來做個見證,若真有人膽敢毒害我的父親,我自然不會輕饒了她。”
小王氏繼續盯著他問:“那若是世子爺執意要護著那賤人呢?!那賤人到底生了祁哥兒呢。”
趙陌仍是笑了笑:“若蘭姨娘當真對父親下藥,毒害他的身體,父親又怎會護著她呢?至於祁哥兒,他雖是庶子,卻也是宗室骨肉,本就不該是由一個妾教養的。”
小王氏抿了抿唇:“若不是祁哥兒年紀太大了,已經記事,我也願意將他養在膝下呢。”早幾年她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如今她若是有個兒子,趙碩就不能動不動便嚷嚷著要休了她。
沒可能的事,多說也無益。小王氏命人打了水來,洗了臉,重新整理了妝容,才站起身,高高地抬起下巴,挺直腰桿:“走,我們繼續去鬥一鬥那個賤人!”
當趙陌與小王氏來到蘭雪的院子時,院中正屋三間,內裡都一片混亂,顯然是方才翻找東西的時候造成的狼藉。蘭雪已經被趙碩抱回臥室裡,重新恢復了自由的珠兒迅速整理了床鋪讓她睡下,然後就開始抽抽答答地哭蘭姨娘有多麼冤枉了。
屋外廊下,珍兒娘正推著祁哥兒,要他進屋去為生母為父親求情,請趙碩為蘭雪伸冤。看到小王氏與趙陌過來,珍兒娘迅速縮了脖子,低下頭去。
趙祁抬頭看向趙陌,向他跑了過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