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吧。
“完事後,他就穿上衣服拉著我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以為他要求婚呢,給我嚇的,我可沒這打算,結果人家說:‘咱們分手吧!’我當時還沒穿回裙子呢,既震驚又尷尬,他拉著我的手訴說著對未婚妻,那個狐狸精的衷腸,說見了她才有了想要成家的願望,希望我這個最好的朋友能成全他。媽的,我居然成了人家的好朋友,你說我是不是……”沒等方童童說完,於蕊又打斷了她:“你就慶幸吧,他家族有狂躁症基因,一年之後就得發作!你得了他的好,又不用負責,你得去廟裡拜一拜,感謝各路佛祖賜給你這個上上籤!”
“你編?”方童童一臉問號地盯著於蕊。
“編個毛線,透漏個天機給你,你還懷疑我?我跟你說的瓜保熟。”於蕊正準備接茬說下去,門鈴響了,飯來了。
無精打采的方童童用叉子不停地旋轉著盤子裡的義大利麵,於蕊餓得跟流浪狗一樣,很快就消滅了眼前的食物,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方童童的盤子,童童很知趣地把自己的盤子推到了她面前,然後在於蕊的咀嚼聲中插空問道:“我忘不了他那雙深情的大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永遠是那麼真誠。”
“那是因為他近視,在你臉上聚焦呢。”於蕊吸溜著麵條含糊地回答。“他說過要做我一輩子的小狗。”
“人家說話不挺算數的嗎,狗是人類的好朋友,人家不是要做你的好朋友嗎?”於蕊使勁咬斷一根麵條。“你猜他新女朋友比我好看嗎?”於蕊喝了一口湯,思考了一下,說:“你倆不一樣,你長得好看,他的那個新女朋友長得好笑。”“你見過?”
於蕊笑了笑遮掩著:“我這不安慰你呢嗎?狗男醜女一牽手,就是天長和地久。”方童童聽了她的話,笑得花枝亂顫。
於蕊知道,方童童的男朋友結婚不到一年就犯了病,那是在他父親的壽宴上,男朋友被親戚氣得犯了癲癇,送到醫院撿回一條命,但是精神狀況總不見好轉,見到媳婦總覺得是惹他生氣的那位親戚,不是打就是罵,摔東西,歇斯底里,所以倆人不能見面。
方童童這個男朋友一家的精神病(可不是罵人啊,是陳述事實),媳婦沒法登門,婆婆以淚洗面,成天也瘋瘋癲癲,神神叨叨,唸咒咒語,細細一聽,原來都是跟人類生殖器相關的汙言穢語。
一家三口,老的老,小的小,各自霸佔一張床,一躺就是一天,誰也不理誰,把家弄得跟墓地似的。女方提出了離婚,一直走到訴訟這一步,最後這個前男朋友也不算淨身出戶,起碼得了一筆不大不小的錢,本來後半輩子也算有個保障,結果他鬼使神差地把錢投到股市裡,被割了韭菜,一受刺激,竟然跳了樓,這事上了各大網站的熱搜,大家把男朋友和他前妻扒個底掉,前妻那張過度整容的臉讓於蕊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