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房間陷入黑暗,只有清淺的月光。
她以前最怕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那麼怕了。第一次在市局審訊室,停電了,她嚇得發抖,恐懼送心底升起,他感覺到她了,握著她的肩膀,輕聲對她說:“別怕。”
在蓮花山上的小木屋,那夜下著雨,他唱著歌,那是她第一次一整夜都沒做噩夢。
在她養父母墓園附近的賓館門口,她以為出車禍的是他,她以為就要失去他了,那種被巨石擊中,砸地心臟都好像沒有了的感覺,到現在都異常清晰,一想到就會痛。
黑暗中,她感覺到他抱著她,緊了緊,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我想疼愛你,一輩子,好不好?”
他每一個字都敲擊在她心口上,她早就意識到,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這個男人。
以為躲在殼裡,就不會傷心和難過了。
以為不曾擁有,就不用面對失去。
可偏偏,她動心了。
她註定要栽在他手上。
若真有一天,他離開她了,那也是她命中該有的劫。
她緊緊抱著他,指甲險些嵌進他的面板,他不覺得疼,只想更疼一些,只想被她抱地更緊一些。
黑夜給了人脆弱,也給了人勇氣,不知道誰先動的口,兩人很快擁吻在了一起。
她張開唇,舌尖纏上他的,彼此糾纏,用盡全力,似要把對方吞進肚子裡。
他們接過好幾次吻,但都不及這次這般,來勢洶洶。
她抱著他翻了個身,騎在他身上,彎腰的時候,長髮垂下,落在他頸下,這點癢,將身體和心臟的zao動悉數引爆了。
他起身,抱著她,重新把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了上去。
門外有人敲門,聽起來是葉燕青的聲音:“小惜,吃飯了。”
再然後是蘇遙的聲音:“再等會吧,讓年輕人一起,多玩會。走吧燕青,咱們去花園看看。”
房間裡,韓惜鬆了口氣,推了推身上的人:“收拾一下下去吃飯吧。”
男人喘著粗氣,聲音又悶又沙啞:“不想吃飯。”
他拉開她的裙子拉鍊,頭埋在她心口:“想吃你。”又輾轉到她耳邊,音調都變得狠了起來,“老子想很久了。”
她仰著頭,難耐道:“不行。”
他悶聲:“你點的火,你來滅。”
他又親了親她,終於還是停了下來,“我去下洗手間,”
韓惜在床上躺了一會,開啟燈,開始整理衣服。
紀堯從洗手間出來,劉海還滴著水,他一直在洗冷水臉,沒有執行解決方案。
韓惜轉過身:“幫我拉一下拉鍊,好像卡住了。”
紀堯抬眸,看見一片光潔白皙,雪一般泛著瑩光,上面幾點紅色是他剛才的吻出來的。他轉身往洗手間走去,十分煩躁地關上門,暗暗罵了聲操。
韓惜轉頭看了看,小聲嘀咕了一句:“就讓拉個拉鍊,發的什麼火。”
剛才還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說給她聽。
她好不容易把拉鍊理平整,拉上。
幾位長輩都很慈祥,晚飯吃得其樂融融。
紀堯和韓惜並排坐著,他老拿自己的腿去碰她的,逗她玩。
韓惜感覺手機振動了一下,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訊息:“中秋節快樂。--嫌疑人h。”
韓惜沒回,把手機放在一邊。
紀堯問道:“誰啊。”
韓惜:“不認識。”
她確實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市局的人。
蘇遙親手切了一塊大月餅,在座的每人分一塊,算是團圓了。
一桌五個人,蘇遙在和葉燕青講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