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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珂側過身,將頭抵在傅深亭的肩頸,對方似乎理解錯了,但他不準備解釋。
沒想到會夢到很久之前的事,真像上輩子一般,那時候他一絲不掛,耳邊有人譏笑著跟他隨口提起這件事。
他也才得以窺見事件主謀的面目,是人前謙謙君子的溫和男人。
彷彿一個難以抹去的痕跡,橫亙在心臟上。
不如沒聽過這句話,也不會多想。
但聽到了,再沒法回到曾經的心境。
這樣想著他靠傅深亭更緊,聽著固定規律的緩和心跳,讓他感覺到安全。
大概是那杯牛奶的原因,讓人記起舊事。
靠著溫暖的身體,感受著身邊人平靜的陪伴,裴珂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終於重新進入睡眠。
假期很短暫,第三天晚上裴珂就回到了家,不過這趟旅程還是讓緊繃的心神有了些許放鬆。
他聽著陣陣的浪潮聲有種平靜的感覺。
跟傅深亭說過後,男人決定下個月抽時間再同他過去一趟,畢竟傅夫人不久後臨產,他需要去京城陪著,所以提前將空閒時間彌補給裴珂。
裴珂對這種安排沒有什麼異議,他從未有過吃醋計較這種概念,感覺都沒意義。
剛回到家中,他就在樓下碰見了陸予越。
裴珂還穿著度假的裝扮,白底的復古綢緞襯衣扎進月要中,上面綴滿玫瑰與荊棘,顯得花裡胡哨。
他平日出勤都是西裝革履,眼下這種風格讓他本人容貌更加肆意豔麗,彷彿漫畫中的美男子。
就見陸予越驚異地看著他這副裝扮,隨即看到什麼,眼中閃過憤怒,猛然移開了頭,似乎極其厭惡。
等裴珂回到房間站在鏡前,才明白陸予越為何那副模樣,他大敞的翻領顯露丨出鎖骨,上面鋪滿情事後的痕跡。
將領口別的墨鏡拿起丟在洗手檯面上。
大概以後,他在陸予越眼中會變得更討人厭。
但那又怎樣?裴珂聳了下肩膀。
惶恐不安的人才會在意被喜歡,他如今有這樣的地位,有足夠的底氣,多不多一個人的喜歡,無所謂。
在三亞呆了這麼久,竟然沒多少變化。秦衍捏著透明的小酒盅跟桌上的另一隻一碰,心情不錯。
他很久沒見到自己四弟,知道對方走上正途,成長迅速,心底由衷開心,這次趁對方抽空回來難得一聚。
幾年前,秦衍剛回國那會兒,還會因對方在夜總會隨便約火包而生氣,對方也會跟他不耐煩地頂嘴,眼下再看,果真是不一樣了。
殷翡一雙眼睛眯起,像月牙一般。
智慧的精光在他眸中閃現,任人看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
天生麗質,曬不黑沒辦法。他慵懶地靠著吧檯,領口散開幾顆紐扣,顯出大片雪色的肌膚和白金項鍊。
這讓他看起來更符合紈絝子弟的形象,偏偏因為西裝的緣故,多了一份成熟。
自他往這兒一坐,看過來的視線就徒增了幾倍,讓人能直白地感受到。
這無處安放的魅力。秦衍低頭喝酒,開口調侃,男女通吃。
通吃是嗎?殷翡的笑容有過短暫地收斂,不過立馬又揚起來,你看臺上的駐唱如何?
秦衍抬頭一瞟,就見抱吉他的男孩乾淨文弱,像讀書的學生,唱歌時深情款款,閉上眼睛時又彷彿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
一曲結束,男孩伸出手仔細翻動眼前的曲譜,一撥琴絃,彈下一首,波瀾不驚。
這個型別的男生,似乎有些像一個人。
秦衍沒由來地下意識想到那人。
裴珂。
比起陸珂,他更習慣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