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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珂目光看向那名男僕,嗓音沙啞:幫我。
像是矜貴的大少爺,懶得動根手指。
傅深亭沒有幫人穿衣的習慣,他退到邊欣賞落滿痕跡的身體,等全部穿完,床上桌和餐點才送入房間。
裴珂打起精神,輕微挪動身體坐好,眉間不時輕皺,顯然仍舊不舒服。
傅深亭沒什麼內疚感,雖然他承認昨晚是折騰得有些過,但面對新床伴,沒能忍住也情有可原。
他在床上坐下,觀察著青年用溫毛巾擦臉擦手,用檸檬水漱口,舉動都遵循著格式,有條不紊,帶著刻進骨子裡的優雅。
很難看出你過往多年都生活清貧。
裴珂繼續細嚼慢嚥,對這些話語充耳不聞。
你的手機充滿電了。
傅深亭將手機放在桌上。
裴珂舀湯的動作停,嚥下口中的湯,把金勺放下,用餐巾壓過嘴角,拿起手機。
傅深亭沒放過他任何個動作、個眼神。
就見青年將資訊看完,開始編輯,只敲了短短几行,然後將手機往桌上放,亮著螢幕。
昨日想問你跟陸氏專案的近況,請郵件我,以便我對專案接手人進行督促指導。
認真忙你的工作,不要介入我的生活,謝謝。
公事公辦的態度,可謂冷漠至極。
不知道見到資訊的殷翡會是什麼感受。
但傅深亭並不好糊弄。
他手撐在床上,靠近繼續喝湯的裴珂,直到睫毛每根都能看得清晰。
他挺喜歡這種面對面施加的壓力,對下屬也喜歡如此。
因為我在這裡,所以才這樣說嗎?傅深亭帶著笑容,但也沒減少這話的火藥味。
裴珂將端在手中的盅碗擱下,動作麻利地刪除好友。
但湯卻再沒有碰下。
生氣了?
吃飽了。
你運營的主公司,啟動資金哪來的?
我私人錢財。
需要我撥筆嗎?後續跟進時使用。
從醒來後裴珂
裴珂與傅深亭之間的相處變得微妙,即便他揚起的笑容未改,仍舊保持原有的態度,但一切沒能逃出時常跟二人相處的金博陸的眼睛。
非要擠到我身邊來,你不想跟深亭單獨相處?
二人正身處在賽馬場最佳觀景臺中,剛才裴珂調動了座位。
跟您親切。
撒謊,金博陸向後靠在矮沙發上,手肘撐在椅背,沒必要讓我把看到的全列出來。
裴珂保持著笑容,眼神下落。
他想上你還是已經上了?
賽馬的發令槍一響,激烈的比賽開始,場內人群沸騰,但二人都沒管那賽場。
裴珂臉上的笑緩慢收起,他抬起頭與看向自己的金博陸對視,男人臉上不再有常見的溫和笑容,這讓他的眼角不見平日的細紋,看起來更年輕了些,也更嚴肅了。
對不起。裴珂道了一聲歉,雖然他只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並沒有確切的原因。
金博陸能聽出這句話的含義,他歪頭多確認了一句。
你們做過了。
是。
往後在會場內裡再無交談,離開時裴珂自覺地落下兩步,聽金博陸跟傅深亭兩人用往常的語氣交談。
二人是圈內深交好友,也是商業夥伴,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產生隔閡,影響的只能是裴珂和金博陸的關係。
但裴珂也並不想去解釋箇中細枝末節,只要金博陸在意這個結果,那麼其間任何原因都改變不了他對既成事實的態度。
裴珂回到公司忙碌了兩天,試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