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時不做言語。
過了一會兒。
“說真的,我討厭沒辦法在這種場合登場的自己。”詩羽自嘲地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她比他早出生呢。
為什麼她不能當他的同學呢。
這樣的念頭不斷在腦海中浮現,如蔓藤一般恣意生長,佔據了大腦。
只要握有那一張門票,她就能成為登場人物了。
像那個加藤惠一樣每天陪在他身旁,共度上學與放學的時光,或者像澤村英梨梨一樣,能在集體活動時出現在他身邊,一起跳土風舞。
——可她連做出這些選擇的資格都沒有。
羨慕、嫉妒與恨意混雜在一起,讓內心變得醜陋且混濁。
能當同班同學真好,詩羽不禁這樣想著。
而作為學姐,她能與他在校內相處的機會則少了許多,即使放在校外,各有工作傍身的兩人也難以常常相聚。
在此基礎上,情侶是她渴望打造出來的,唯一一張最貼近他的門票。
她渴望成為他的唯一,成為他的特別,卻始終無法做到。
有的僅是一個被放在女朋友寶座上面,又有名無實的虛假關係。
然而正如那天與加藤惠私下會面時說的那樣:
——這已經是她能離他最近的地方了。
每個人都在幫自己打上聚光燈,大喊著我在這裡,主張著自己的存在。
她們心中各自擬定有快樂的結局,活在各自的故事裡。
即使是現在這個瞬間,想必也是一樣。
‘如果能夠早點認識你的話……’
心中忍不住湧起哀傷的情緒,臉上卻始終保持往常那般慵懶。
緊接著,詩羽再次開了口。
“還有就是,剛剛說的回程部分有點語焉不詳的地方,而且悠醬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也不大對勁。
我本以為你是被那個吻?給嚇到了,現在看來應該不單是這樣……所以你遇到什麼了嗎?”
面對她提出的問題,加藤悠介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歸於沉寂,不自覺地道了一句沒有。
“是嗎……”
詩羽半闔著雙眼,審視地在他臉上凝視,像是在揣摩他的思想,然後略微偏過頭。
“這樣看來,是與他人或者說異性有關吧?既不是加藤同學,也不是那個澤村……是新條和蓮見老師嗎?好像也不對,我不相信她們能讓你動搖到這種地步。”
敏銳的目光逼視過來,輕易看透了他的內心,洞察到他試圖埋藏起來的真相。
加藤悠介動了動嘴唇,卻仍緘默不語。
事實上,由於目擊者眾多,服務區的那場衝突根本無法掩埋,只要詩羽有心打聽一下,立刻便能知曉發生了什麼。
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撒了一個淺而易見的謊。
見他始終保持沉默,詩羽挪動著來到他身旁,將手撐在地上,從更低的角度窺探他的臉。
加藤悠介扯了扯嘴角,對她勉強一笑,“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詩羽沉吟著,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直到將他看得表情僵硬時,才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果然,我從以前就這麼覺得了,悠醬的眼睛很好看。你的臉上沒什麼,不過……”
頓了頓後,她說:“——你的眼睛裡面有我。”
熟悉的風格讓加藤悠介心口一鬆,只是還不待他籲一口氣,少女又接著說了下去。
“於是呢,你肯不肯告訴大姐姐,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和北海道的秘密有關嗎?”
“——!”
“畢竟你的動搖不似作偽,但是啊,我可是一直注視著你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