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嗎?”
“不。”
“明白~”
新條香再次接過杯子倒酒,同時隨意問道:“話說回來,會長的頭髮是染的嗎~?雖然本來的你也帥了,但是現在看起來更有味道一點,感覺酷酷的,迷死人~”
“……”
“我要不要也去染一下頭髮呢,前陣子在美髮店看到一款粉紫色,不過因為不知道實際效果,想了想還是沒有染。”
“倒你的酒。”
“在倒的啦,可是一個人喝悶酒不是會很無聊嗎?我看媽媽她都是這樣陪客人聊天的。”
“我只想安靜。”
新條香遞過酒來,將身體轉向他,自說自話地講了起來。
“如你所見,我家就是這麼一個差勁的家庭。媽媽在家裡經營著酒吧,每天應付著不同的男人,喝得爛醉醺醺。”
“爸爸也因為她這個樣子拋棄了她,不過也難怪,畢竟世上應該沒有男人能接受她這種,私生活糜爛的女人吧?”
“這點上我倒是還蠻理解他的,換作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的,雖說他們原本好像也是在夜總會認識的就是。”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反正等我攢夠錢以後,我也會拋棄她,自己搬出去住,就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然後我決定去見一面爸爸,雖然這麼說……但我已經不記得他的樣子了,對他唯一的回憶也只剩下一句話和聲音,所以在離開之前還得從媽媽那裡問出來才行。”
她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支棒棒糖,拆開包裝吃了起來,然後又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我一直想為上次的事情對你道歉,不過因為加藤會長一直都是很可怕的表情,所以後面我也不太敢接近你了。”
“嘻嘻,不過能在這裡見到會長也好讓我意外。雖然你現在看起來有點墮落,但反而讓我有種親切的感覺,總覺得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關於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所以你願意原諒我嗎?”
房間裡迴盪著動畫片的聲音。
加藤悠介靜靜地喝完酒,把空杯遞了過去,冷澹道:“你搞錯了賣慘的物件,我對你的這些經歷沒有興趣。”
“這樣哦~”新條香點著腦袋,接過杯子倒酒,“那麼你想要說說自己嗎?看在錢的份上,我可以當個垃圾桶任你傾訴哦?”
悠介繼續沉默,單手支著臉頰,無聊地看著電視,像是覺得畫面裡的《貓和老鼠》比她更有趣。
幾縷銀白的髮絲從額角垂落,在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斑駁的光影,錯落地在英武的眉間飄蕩。
他微眯著眼睛,像是有些瞌睡了,但眼中卻不時搖曳著難以言喻的光,有些厚重和深沉,身上微微散發出一種孤寂的氣息。
新條香倒滿了酒,卻不給他。
先是盯著他稍稍思索,然後又挪動著身體,像只貓一樣的爬到他腳邊,裹著黑色棉質過膝襪的雙腿緊貼著臀部,以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地上,並仰著頭望他。
加藤悠介對此微微皺眉,撩開眼皮瞥向腳下,沉聲問道:“幹什麼?”
新條香輕輕伸出手,將垂落在臉龐前的烏黑髮絲撩至耳後,答非所問:“是說,你給我那麼多錢,就不想做點別的事情嗎?會長~”
她說著抬起左手搭在加藤悠介右膝,接著又抬起右手放上左膝,試探著將自己撐了起來,稍稍挺胸靠向膝蓋。
加藤悠介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像是對膝間傳來的柔軟觸感無所觸動,卻也未出聲阻止。
新條香見此心中稍有定數,略微大著膽子將自己從地上撐起,並用舌頭把棒棒糖的小棍推向嘴角,令起貼著臉頰,然後低頭湊向悠介嘴唇,卻被一隻手抵在右肩,不得再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