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沒有任何意外的,新條香發了燒。
看著體溫計上38.5°c的數字,她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向學校請假,在家休息。
“對不起,小香。我今天也要去一趟學校,你自己記得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我一處理完學校的事情後就會馬上回來的!”
芹澤夕不厭其煩地做了許多叮囑,而後便匆匆前往自己學校。
雖說高三生在這個時期已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到校,但遇上必要的情況時還是得去下學校,芹澤夕今天就是屬於此種情況。
話雖如此,當事人在離開公寓前也做了妥善安排,沒有把自己生病的室友丟下不管。
新條香摸了摸額頭上的退燒貼,轉頭望向一旁,床頭櫃上都是芹澤夕幫忙準備的東西。
從退燒藥、體溫計、面巾紙、運動飲料,到在陶鍋內保溫的熱粥,以及放在椅子上的毛巾和水盆。
基本上所有發燒患者可能會需要的東西,對方都提前幫她備好了。
新條香喝了退燒藥,摸索著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既而又失望地放下。
理所當然的,那個人沒有給她發任何資訊。
“也對……畢竟我惹會長生氣了嘛。”
她小聲呻吟一句,帶著悶悶的鼻音。
其實她從昨晚開始就有點感冒了。
不如說,在大雨裡面淋了那麼久,不感冒反而才叫人奇怪。
她本想著休息一晚就會好轉,結果卻因為心煩意亂而徹夜難眠,導致狀態變得愈來愈差。
原本的症狀還僅限於頭痛和流涕,現在還要加上咽痛與虛弱的倦怠感,一齊支配著她的身體。
“呼——”
新條香呆呆望著天花板,吐出的氣息比平常更加紊亂且灼熱。
儘管沒什麼食慾,她還是吃了一小碗粥。
或許是早就料想到這一點,芹澤夕煮的是加了梅乾的大米粥,米和水的比例大約在3:7。
一口吃下去,白粥濃稠的香味在舌頭上擴散開來,裡面加入的一點點鹽十足襯托出米的原味。
拌開的梅乾肉帶來溫和的酸味與鹹味,不僅增添了粥的風味,又形成絕妙的平衡。
新條香不喜歡吃那種鹹味的梅乾,更偏好這種微甜且帶著溫和酸味的梅乾,吃起來相當清爽。
因為芹澤夕在烹煮前細緻地把梅乾裡的籽挑掉了,所以她可以沒有顧慮地安心享用。
至於為什麼要在白粥裡面加梅乾,當事人信誓旦旦地聲稱它可以治感冒。
大腦微微發熱的新條香無心去計較這種毫無根據的傳言,喝完粥以後就窸窸窣窣地躺回被窩。
在身體與精神雙重疲憊的影響下,她很快就將自己委身給逐漸朦朧的睡意,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之中,耳邊彷彿響起了什麼人的交談聲以及下廚的動靜。
等到新條香撐起沉重的眼皮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豐滿柔軟的F罩杯。
視線沿著被撐起的毛衣往上看去,只見留著茶色長髮的少女正安靜地站在床邊盯著她。
“……嗯?”
花了三秒鐘的時間去辨認那張臉,新條香喃喃著問道:“S……小姐?”
“你醒了嗎?要喝點水嗎?”
沙優輕聲說著,配合她坐起身體的動作,倒了一杯運動飲料遞給她。
新條香皺著眉頭接過杯子喝了幾口,才總算有餘力觀察周圍的情況。
不知不覺間,時間似乎已是下午。
溫暖的夕陽取代朝陽,將房間染得一片橙紅。窗外傳來烏鴉的嘶鳴,在暗澹的暮色下顯得格外淒厲。
新條香重新看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