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悠介的目光有些恍惚,一種精神上的共感自心中油然而生。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家庭情況都不算圓滿。每當目睹到朋友與其家人之間和睦相處的場景時,都會帶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不正常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當他明白這件事的時候,心智也變得成熟了。
想起曾在書中看到的一段內容。
在愛裡長大的孩子自信、溫柔,堅信自己與一切美好相配,舉手投足都是真切愛過的痕跡。
沒怎麼被愛過的孩子也偽裝的很好,大多數時開朗又樂觀,堅韌的好像那四處蔓延、無法無天的野草。
但只要稍稍被愛了一下,就立即現出了原形,滿懷期待的想掏出自己的全部給你。
可一顆荒蕪的野草有什麼可掏出來給你的呢?
野草自己也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它想從自己本就貧瘠的生命裡多掏出一點給你。
就像杜拉斯在《情人》裡所寫的那樣——「我那麼深沉而又絕望的愛你,我只想掏空自己都給你。」
因為他始終一言不發,沙優終於將視線從窗外轉回,露出那張一如平日裡,表情肌使不上力的軟嫩笑臉,輕聲說道:“所以能和悠介像這樣子一起來咖啡店……感覺有些開心。”
“……是麼。”加藤悠介以低沉的嗓音回應道:“那就好。”
“嗯~”
兩人放在桌上的手拉在了一起,並反手相扣。
在店內輕柔的音樂聲,以及其他客人的,像是樹葉搖動般的聲音中……加藤悠介抬起頭,黑色的眸子凝望向少女。
「哥哥」、「母親」、「北海道」。
這是他第一次觸及到沙優隱藏在內心下的某個角落。坦白來說,進度不是太好,雖然知道沙優離家出走的原因定然與家庭有關,但那個原因具體是什麼尚還無法知曉。
不過他也不急,直到少女願意將那個秘密完整的說與他之前,加藤悠介都會耐心等待。
在那之前,就好好守護著對方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他輕輕地捏了捏手中柔若無骨的小手,斟酌著話語說道:“以後再一起去更多的地方吧,兩個人一起。”
聞言,沙優澄澈的眼眸中漾起了一圈圈漣漪,隨即微微偏過了腦袋,笑靨如花的應聲道。
“……好!”
……
——————————————
簡言:對於關於後期是不是後宮文的問題,在這裡做一個答覆。
是!
一切請看後續發展。